牧場歌舞[第1頁/共2頁]

天很快就黑了。天一黑，山穀裡也有了殘虐的風。坐在火塘邊，聽著屋外的風聲嗚嗚地掠過，涓滴冇有停歇的意義。

從河灘出來，在風林裡鑽了一天，傍晚時翻過一座山後，瞥見了一片穀地。

牧人們彷彿冇有一點累的意義，他們仍然跳著唱著。我看著這些在火光暉映下的牧人們，垂垂地健忘這是一個牧場，彷彿在一個豪華的頂級舞台上，一群優良的跳舞家正在傾情演出。

牧場的石屋從內裡看來整齊齊截，並不算矮。但一進門，我的個頭剛好能站直，身高一米八十多的耿欣卻叫苦不迭，一不謹慎就會碰到屋子裡的橫梁。牧人們生起了火塘，煮起了酥油茶，為我們騰出了一塊放鋪蓋卷的處所。

牧場的牧人們都很熱忱，他們給我們的杯子裡倒滿酥油茶。遞給我們一個小碗，教我們用他們的體例調吃粘粑。我們一邊吃喝，一邊閒談。因為有一個能說一口流利漢語的年青牧人，我們的相同冇有了停滯。

石屋的前麵，是一個石頭砌的小院子，院子外的四個角邊，各拴著一條牧犬。在院外幾個牛圈的中間，有一塊空位，空位上趴著一頭藏獒。這是我們第一次瞥見真正的藏獒。藏獒的傳說我們在藏地已聽過很多，但真正的藏獒現在藏地數量已經希少，平常可貴一見尊容。在這裡看到藏獒讓我們頗感不測。這不是那種被圈養和已經成為寵物的藏獒，而是在藏地自在發展的獒，傳聞如許的獒，二三頭狼都不是敵手。即便是趴在那邊一動不動，它鋒利的目光一掃，都有一種不怒自威的神態。這頭藏獒體形巨大，足有普通牧犬的二三倍大小。它的前爪結實，象二根小柱子似的往那一站，象一頭威風凜冽的小獅子，一付捨我其誰的傲然模樣。見我們走近，彆的的牧犬都擺出一付請願的架式，隻要這頭藏獒頭也不抬，彷彿不屑一顧的模樣。

穀地的四周環山，在一片不大的平地上，中間有一道細細的河道，河麵上到處結著冰，但還冇有完整被冰住，遠遠地還能聽到河水在鵝卵石上淌著的悄悄聲響。因為地處凹處，穀地上的風比山內裡要小很多。穀地上有幾棟石屋，石屋不遠的四周散落著三三兩兩的犛牛。固然平地上的草色枯黃，但高原特有的極耐寒極具生命力的犛牛仍然渾若無事地在北風裡咀嚼著。這是一個牧場，牧場的牧人們奉告我們，這個牧場屬藏布村。藏布村離此處另有十多裡地，固然此時天氣尚早，但對於在風林中鑽得早已精疲力竭的我們，當天是很難趕到藏布村的。我們決定早做休整，明天就在牧場逗留。牧人中有一個年青的小夥子，會說一口流利的漢語，一聽到我們借宿的意義，利落地承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