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第1頁/共5頁]

浴室的水聲稀裡嘩啦。

她拿出她倉猝寫好的紙條，瑟瑟顫栗遞疇昔：“白紙黑字，你得簽個名，經此一夜，我們兩清。”

他點點她的鼻尖，“不對，該叫資先生。”

空蕩蕩的房間，宋明頌盯動手機看了一會，最後扔回桌上。鋼筆剛好落下收信人的名字：隋穗。

臨時撕掉的半張紙條，少女筆跡清秀，語氣老練。

歲歲行動敏捷，鯉魚打滾翻起來，甚麼都冇問，晃晃先前簽下的紙條：“資先生，後會無期。”

他跟著笑。

少女穿平底鞋，一向埋著的腦袋揚起來，嘴唇微抿，粉拳緊握，彷彿已做好死不認賬的籌辦。

男人勾住蕾絲往指間纏，聲音遲緩，像是在回想甚麼風趣的舊事：“我的心機大夫曾說，我若不是明家的外孫，必然會成為連環殺人犯。”

完了。

她看他視野濃烈，當即垂下視線，內疚害臊，冇了驚駭。

給家裡打電話，說她不歸去用飯了，睡前冇法再和朝月道晚安。她在資臨這，冇人能來救她，易姨也不能。

她個子不高不矮，剛好是他一伸手就能將她抱滿懷的高度。

拆骨入腹般的啃咬與搓揉。

“資――臨――”

浴室門翻開。

他重新咬下去。悄悄的，嘬一口白嫩的麵龐，牙尖打磨：“真的。”

歲歲一張臉皺巴巴，摸索著從包裡取脫手機。

明天她不在這遇見他，遲早也是要到他跟前來的。

又要開端了。就這一次罷了。

他嚇她：“不準哭，不然咬得更重。”

她那裡敢問下去，揉了揉鼻子，大著膽量反手抱住他，軟軟道：“資先生，我不會同外人胡說話，你無需再送我Kutchinsky，隻要你今晚和順待我，我感激不儘。”

真是個誠篤的孩子。

她哭得急了，臉都哭花，肩膀上有手搭下來，悄悄拍了拍。

他悄悄笑出聲：“如何，我像殺人犯？”

他天然應下：“嗯。”

他拿宋明頌威脅她。

歲歲顫著眼皮緩緩展開，黑暗中資臨的眼亮得如同兩斛黑水晶。他在解她脖子上的紅色蕾絲胡蝶結。

她念他的名字：“資――臨――”

資臨輕聲嗤笑，拿過筆。

資臨仔諦聽了會，薄唇輕啟：“哭甚麼？”

歲歲：“資先生知法犯法，莫非要自首？”

歲歲在內心罵了一萬遍，眼淚淌一萬遍，每一滴都是對資臨的謾罵。

電話戛但是止。

十歲那年在孤兒院養成的風俗，每天一封信，從未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