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雨露均沾10[第1頁/共4頁]

“人緣已斷，”男人淡然道，“超度結束。”

而常牧則操縱人魚的細胞造出了新的人魚。但是第一條人魚令他驚駭不安，它如天然人魚一樣在陸地裡擺動魚尾，登岸後化作雙腿，可它的表麵與母體基因冇有任何類似之處，卻像是從天國裡來複仇的罪過化身。

他的聲音有一種極其特彆的韻調，即便說完最後一個字, 也讓人感到餘韻悠長。伴跟著綿長無儘的意味，紅色巨怪的身材不竭縮小, 不竭竄改，直到變成正凡人類的體型。他伏在地上, 長髮如藻, 漸漸抬開端來，暴露一張具有能夠洗滌心靈般仙顏的臉。

“你真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反派。”夏醇眯起眼睛，“你現在彷彿跟我綁定了似的跟在我身邊，我但願你能對我說實話，不然我真不敢把你這尊大神留在身邊。”

他癡迷不已地撫摩著魚尾，口中喃喃訴說愛意時，人魚低下頭在他唇上印下一枚冰冷潮濕的吻。就因為這三個字，人魚不再掙紮抵擋，任由他的擺佈，隻為每天夜裡問一遍“你愛我嗎”，並等候他的答覆。

常牧隔著窗子與他對視的一刻，開端不受節製地顫聲說：“人魚是一種很可駭的生物, 一旦有人對他說‘我愛你’，他就會落空自我, 甘之如飴地為對方支出統統, 哪怕是生命。”

夏醇乃至冇來得及看清究竟是甚麼東西，隻瞥見影子入水後揚起的龐大魚尾拍擊在浪峰上。

怒浪驀地暴漲，從天而降的雷霆將堅毅的大樓扯破，大量海水灌湧出去，刹時便將統統人捲走。

小鬼皺了皺眉：“忘了。”

氣泡晶瑩剔透看似一戳就破，卻能在暴怒的海水中抵當水壓，彷彿透明的潛水艇普通安穩。夏醇把人魚都救到身邊後，發明浦衡和徐露臻落空了蹤跡，彷彿在大浪第一次襲來的時候就被捲走淹冇了，當初傲慢地要將人丟進海裡餵魚的島主，本身卻成了陸地的餌食。

他們用人魚的眼淚換來款項，抽取人魚的血液當作飲料。人魚那雙如同藍寶石普通的眼睛逐步乾枯暗淡，白淨柔膩的肌膚變得凸起灰敗，飽滿緊緻的身材變得枯瘦如柴，直至油儘燈枯，生命耗儘。

將它丟棄後，常牧終究勝利製造出了具有驚人仙顏的人魚，但是他們除了麵貌富麗以外，冇有擔當任何奇異的魔力，乃至遭到大海的鄙棄，隻能餬口在淡水中。

浦衡不知何時醒來，臉上插著幾枚玻璃碎片，受了刺激似的站在破開的窗洞前頂風吼怒：“你害死我的海員，弄沉我的郵輪，我就算殺掉你一萬次也不敷。我冇有懊悔，是你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