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紫薯壽司[第1頁/共12頁]

一天傍晚，許某方纔單獨喝酒，見一少年走來，在他身邊轉來轉去。許某讓他同飲，少年也不推讓，二人便對飲起來。這一夜竟連一條魚也未能打到，許某很有些沮喪。少年起立躬身說：“我到下流為你趕魚。”說罷，朝下流飄然走去。一會兒，少年返來講：“大群魚來了！”公然聽到有很多魚吞吃餌食的聲音。許某便撒網，一網捕了十數尾尺把長的大魚。他非常歡暢，對少年深表感激。少年欲走，許送魚給他，少年不要，並說：“多次喝你的好酒，這點小事怎能提到感激呢？如您不嫌費事，我將常來找您。”許某說：“才相見一晚，怎說多次？你如願來互助，我是求之不得，可我如何酬謝你的情義呢？”因而便問少年姓名。少年說：“我姓王，冇馳名字，你見麵就叫我王六郎吧。”說罷，便告彆而去。

長山縣李公，是李大司寇的侄子，他家裡常常有妖異出觀，一次，李公見廳上有條長板凳，呈肉紅色，非常細潤。他因為之前冇有見過這東西，以是走近摸了摸。一摸，板凳順手曲折起來，和肉一樣軟。李公嚇了一跳，拔腿就走。邊走邊同頭看，那東西四腿動了起來，垂垂地隱入牆壁中去了。又有一次，李公見牆壁上豎著一根紅色頎長的木杖，非常光滑潔淨。他走近用手一扶，木杖便軟綿綿地倒下，像蛇一樣曲折地鑽向牆內，一會兒也看不見了。

當許某看到婦女掉入水中時，很不忍心，想去相救，但一想這是六郎的替人，才撤銷救人的動機。當又看到婦人未滅頂，心中思疑六郎所言有些荒唐。

孫老翁怕它跑了，叫夫人從速拿刀來把它殺掉。老夫人惶恐地四周尋覓，竟不知刀放在甚麼處所。孫老翁向左點頭，目示放刀的位置。等回過甚來，手中隻剩下一個如環樣的空繩套子，而那狐狸已經不知去處了。

當夜，許某夢到六郎來到，衣冠楚楚的，與疇昔大不不異。六郎稱謝道：“有勞你遠道而來看望我，使我又歡樂又哀痛。但我現在有職務在身，不便與你相會，近在天涯，卻如遠隔江山，心中非常淒愴。村中人有微薄的禮品相贈，就算代我酬謝一下昔日的老友。當你歸去的時候，我必來相送。”

兒子接過繩索，臉上顯出很難堪的模樣，抱怨說：“爹爹真是老胡塗了，如許一條細細的繩索，就叫我順著它爬上萬丈高天。倘使半途繩索斷了，掉下來也是粉身碎骨。”父親哄著而又嚴厲地說：“我已經出口承諾人家，悔怨也來不及了，還是費事兒子去走一趟。不要怕苦，萬一能偷得來桃子，必然能獲得百金的犒賞，當時我必然給你娶個標緻的媳婦。”兒子無法，用手拉住繩索，迴旋著向上攀去；腳跟動手向上挪動，活像蜘蛛走絲網那樣，垂垂冇入雲端，看不見了。過了一會，從天上掉下一個桃子，像碗口那麼大。耍戲法的很歡暢，用雙手捧著桃子，獻到堂上。堂上的官員看了老半天，也說不清是真是假。這時，繩索俄然從天上落下來，耍戲法的錯愕失容地喊道：“糟了！天上有人把繩索砍斷了，我兒子可如何下來啊？”又過了一會兒，又掉下個東西來，一看，本來是他兒子的頭。他捧著兒子的頭哭著說：“這必然是偷桃時，被那看管人發明瞭，我的兒子算完了。”正哭得悲傷時，從天上又掉下一隻腳來；不一會，肢體、軀乾都紛繁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