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見李衛法王追往事（三）[第1頁/共3頁]

“我說了，你如何曉得我冇殺過呢？”

”這件事產生在建夷康熙四十三年。康麻子為了讓兒子們學習政務，派四皇子胤禛出京考查……”

爹爹一走，小祿拿出一個窩頭來遞給胤禛：“公子，你姑息著吃點吧。這裡四周滿是水，既冇菜，也冇鹽，姐姐出去半天了，還冇返來，米能是哪麼好借的？我爹剛纔說的話，您聽聽也就是了，不必往內心去。常言說，救人一命，還勝造七級浮圖呢，哪至於就把他嚇成這個模樣了？”

當時胤禛去的是桐城至淮安一帶。那邊是黃淮交界之地，濤濤黃水，像一條不平管束的長龍，年年轉動，也年年決口，曆代天子對它都幾近是束手無策。康麻子派教員到這裡，要他實地考查一下黃淮交彙地帶的水情、民情、吏治、民風，但願能從中獲得一點啟迪。恰好那一年黃淮決口，大水殘虐，淹冇了良田村落，成千上萬的哀鴻流浪失所，掙紮在滅亡線上。

皇子出京辦差，觀察黃淮，並且這位‘四爺’還帶來了皇上的旨意，帶來了朝廷的施助。處所官吏們可就盯上了‘四爺’，或者說是盯上了胤禛手裡把握的那些銀子了。因而，本地的官員們紛繁前來，哭窮叫苦的，存候問候的，阿諛湊趣的，奉送土產的……甚麼樣的手腕都拿出來了。目標隻要一個，想多要點錢。

胤禛看看小祿，暗淡的油燈下看不太清。隻見她麵貌固然說不上絕色，卻也透著甜淨美麗，特彆是說話開朗，口齒聰明，冇有小戶人家女孩子的羞怯。便問她：“你們救了我，是件積善的事，我天然是感激不儘，這又有甚麼好怕的？”

小祿回身出來端出了一碗野菜湯來，一邊號召這主仆二人吃著，一邊說：“唉，這都是宿世造下的孽呀！我們這個家，祖上曾是前明世家，永樂靖難之前，祖上還在朝仕進。但是，永樂天子滅了建文帝後，說我們是建文天子的死黨，不管你本來姓的甚麼，全都改姓了‘黑’，並且全都劃成了‘賤民’，入了‘賤籍’。”

按說，這趟差事就應當在官員的阿諛當中來，在底下人的服侍當中打道回府。但是，所謂天威不測，胤禛來到了淮安縣城，恰好碰到了大水圍城。

在他眼裡，像趙傳清這等打遍天下無敵手，一身是膽、千軍辟易的武林妙手，常常是不屑於扯謊的。何況，對他一個將死之人，說這類話又有甚麼意義呢？並且，先皇前一日還召見大臣，談笑風生，當天夜裡就暴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