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鳩占鵲巢（五）[第1頁/共4頁]

“感謝。”在門封閉之前，孟采寒出聲道。

婦人看完，便聽得銀光人影道：“奉告我，你的心願。”

一個身著碧色束腰緞麵襖，襖上繡著幾朵纏枝蓮的仙顏丫環，繞過幾株老紅梅，走過一地梅雪，蓮步橐橐，行至東蘭院門前。

碧麟忙道：“探聽清楚了，我們這一帶馳名譽的山頭數不堪數，但傳說比較多，出過神仙、瑞獸祥物，山勢又險要，凡人難以攀登的，有三座，翠奇山、浣霞山和昆機峰。”

“他到底是我兒之父，我亦……”曾至心真意地心悅他。

“虎毒尚且不食子, 他如何那麼狠心！”

如果有緣，她們另有再見的一天。

程黎酒量不好，隻一杯，臉上便染了紅暈。

苦海心石，是苦水之精凝練而成，百般神效，萬般好處。

那婦人聞言一怔, 沉默半晌，麵上的怨戾之氣竟是去了很多，她歎了口氣，明顯聲音平平，語氣和緩，卻讓人感覺杜鵑啼血普通聞之肉痛：“對，讓他悔怨便可。”

“我道是誰，原是碧麟mm。”玉芹拂了拂鬢髮，麵上笑問：“但是大夫人身子又不好了？還是逢春山閣又缺炭了？且寬解，現在我們二夫人當家，便是短了本身也不會短了逢春山閣的份例……”

雲灼朝她微微點頭，將苦海之門完整封閉。

婦人聞聲看向王座，隻見那層層銀光裡有一恍惚的人影，似是悄悄抬手，便有一縷細如髮絲的銀光從中飛出。朝那玉階絕頂的虛空飛去……

程黎也不攔，任她折騰。

碧麟低眉斂目，沉聲道：“逢春山閣已整整一個月冇見著炭火了，大夫人身籽實是經不得寒，還請玉芹姐姐通融則個，哪怕讓我們出錢買炭也可。”

那丫環穿戴打扮好活力度，舉止神態比起普通小門小戶的端莊主子女人還要多幾分氣勢。

“甚麼心願都能夠？”

斷枝被樹底下的雪塵和順地接住，轉眼間又被天上紛繁而落的大雪埋葬，再尋不得蹤跡。

“天然是真。”

這齊府後宅，俱是二夫人李氏把持，她們便是想讓人出府買炭，也行不得。如果被抓住，不定還要往大夫人身上安些子虛烏有的罪名。

孟采寒在苦海熬了八千年，給出的代價力量非同普通，雲灼拿了對方這麼大的“代價”，天然也不會鄙吝。

她半靠半躺在榻上，手撐額角，聲色慵懶：“傳聞你去東蘭院了？可要來了霜炭？”

“我本就是孤女, 除了我的孩子, 我已誰都不在乎。那書裡，我冇個好了局便罷了，可我的孩子，還冇生下來便受我連累而死，我不甘心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