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壽禮[第1頁/共4頁]

衛疇卻不肯為此貽誤軍機，丟下一句等他返來再行冠禮，便領軍而去。

但是姨母又有甚麼錯？莫非是她主動獻身於衛疇導致了而後各種？

“三哥，你不是說要在虎帳裡住半個月嗎？本日這是——？”

曾經，我有很多話想對他說，隻想快些見到他。但是現在，他就在我麵前，我卻不知該如何麵對。

“你既已知後果結果，又何必再問！”

是來謝我送他壽禮嗎？

每次我都想謝他拯救之恩，可他從不給我伸謝的機遇，不等我“三公子”三個字喊完，彆人已經在幾步開外。

如同那次街頭偶遇一樣，他看都不看我一眼，連一個冷酷嫌惡的眼神都不肯意再恩賜給我。

姨母曾向衛疇進言，但願他能晚幾天出征，過了三月初六衛恒的壽辰再出征也不遲。畢竟這是衛恒二十歲的生辰，是要行冠禮的。

從始至終，他看都冇有看我一眼，彷彿我底子就不存在。

但是現在，當那雙眸子再看向我時，已不再如東風暖陽，而是如夏季寒冰。

我本來覺得，因為姨母這層乾係，我和他當離得更近，卻不想，恰是因為姨母這層乾係，反將我和他之間推得更遠，如同隔著海天萬裡，怕是再難……

可我心中再是顧慮，也不能如衛華普通直接出府，正大光亮的前去看望。我隻能坐在姨母身邊，看著世人熱熱烈鬨地給衛玟慶生，心中無貧苦楚！

我心中一震，顧不得淚盈於睫，看向他道：“若當日公子曉得我是誰，便底子就不會救我，是不是？”

我僵立在一旁，怔怔看著他，聽他們兄弟一問一答。

“本來是女公子親手所製，那這份壽禮果然厚重，衛某就更不敢收了。”

荀淵看向我的眼神更加冷酷，“我原覺得女公子既已在蘭台查閱過宛城之戰的史乘，自當曉得進退，卻不想……”

隻得勉強安撫本身，隻要壽禮送出去便可，至於收禮之人見到那些禮品是何表情，多思無益，於我又有何乾？

直到走入內院，想著他再不會追出去，我才放緩了步子，輕撫胸口，漸漸調勻呼吸。

本來我是想在這後園中靜一埋頭再歸去，成果卻越是想埋頭，反是心越亂。

衛玟剛過完生辰不久，徐州守將高順背叛，衛疇出兵征討。這一次，他冇有將衛恒帶在身邊，而是命他鎮守許都，反將衛玟帶了去，說是要讓他在戰陣上曆練曆練。

是衛恒！

“看來荀令史為官公然失職儘責，也是我那日失禮了，看過的書冊，竟忘了放回原處，給荀令史添費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