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承諾[第1頁/共4頁]

他不再說話，隻是緊緊地抱著我不放，過了不知多久，他那短促的心跳聲才垂垂緩了下來。

我悄悄“嗯”了一聲，想不到我當日說的這三條，他竟是這般的服膺於心。

我輕歎一口氣，“妾不是為她討情, 妾是擔憂你的名聲。現在父王方纔過世, 你便杖殺了他的妾室, 你名義上的庶母，不明本相之人會說你不孝。可如果將真相講出, 又於父王名聲有損, 便是於你的名聲亦會多有毛病。”

我踉蹌著後退了幾步，不等我站穩，他已然衝過來，重又將我緊緊抱在懷裡，緊得如同要嵌進他身子裡去。

我抬眼看他，輕聲問道：“如果父王夢見的那些，不是甚麼怪誕不經的怪夢，而是……曾經產生過的世事呢？”

“莫非子恒忘了你曾做的阿誰夢了嗎？”我提示他。

他在我唇上悄悄印下一吻，“你放心，我這一顆心堅如盤石，隻緊緊繫在夫人身上，任誰也搶不走！我永久不會為了彆的女子而冷待於你。”

我輕撫他背道：“子恒，你彆如許，我信你便是！”

也不知是旅途勞累，還是有些水土不平，剛到洛陽冇幾日，我身子便有些不大舒暢。這日喝過湯藥，正斜倚在榻上閉目養神，忽聽門外一聲尖細的嗓音通報導：“皇後孃娘駕到！”

“本來子恒感覺那夢同宿世無關……”我輕聲複復道，“那子恒如何解釋你所做的阿誰惡夢？”

“阿洛，那都不是真的，我如何能夠會殺你？你信賴我，我愛你疼你還不敷，如何能夠會賜你毒酒，會要你的性命？”

頓了頓，他又道：“即使現世之事，同那些夢有些重合之處，但並非全然一樣。夫人且摸著知己說，自你我婚後，我可曾對夫人有過半點冷待，向來都是我一顆滾熱的心貼上去，卻被夫人蕭瑟嫌棄。如果我對夫人隻是虛情假義，夫人又如何會破了那約法三章的第二條，還是同我做了真正的伉儷？”

“我本來是不想將這些奉告給你曉得的，但是方纔看到那女子對你投懷送抱的一幕，我俄然就怕了。夢裡你是世子，在父王去後繼任了齊王之位，現在，典禮一過，你也頓時就要成為新任齊王，我……我真怕接下來，會有無數的女人擠進你我伉儷之間，子恒會待我越來越冷酷……”

有幾個膽小的臣子以送侍婢為由，想偷偷進獻美人給他。

又過了數月，待洛陽的宮室全都修膳結束，衛恒便秉承衛疇的遺言，奏請雍天子重回洛陽舊都，將朝政中間、文武百官、世家名流全都遷往洛陽，又將衛疇的棺槨葬於洛陽城外的高平陵，而後便以洛陽為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