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破局[第1頁/共4頁]

“何人膽敢在吾床前舞刀弄劍？”

姨母看了他一眼，無法而又哀傷，“你既是我的孩兒，為何卻半點都不像我，反倒像極了你的親生父親。如果你能聽勸於我，循分守己，如何會怕子恒會抨擊於你？”

姨母怒道：“都給我閉嘴！大王還末殯天，你們就在這裡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姨母微皺起眉頭，冷聲道：“大王不是早已立來世子？”

姨母冷冷掃了他一眼，“如果我仍舊不答允呢？”

他朝姨母拱手道：“兒臣願遵循父王心願，扶助子文為王世子，他日擔當父王的王位，還望母親恩準！”

我心中一沉, 細心一看，就見衛疇方纔那隻拿過槊的右手掌心處竟是烏黑如墨, 瞧著極是可怖。

待得回到王府後，衛章和何彥領著大隊兵士不知去了那邊，任由我們將仍舊昏倒不醒的衛疇送到內堂，召來太醫看診。

又有幾個虎賁衛撲了上來，衛玟雖亦學過劍法，可畢竟比不得衛恒精於此道，雙拳難敵四手，隻竭力支撐了半晌，便被擊落手中長劍。

衛章仍不斷念，竟拿出卷早就草擬好的立衛玟為世子的詔命來，“母親不準也無妨，隻要母親將父王的那枚王印交出來，餘下之事，便同母親無關了。”

衛章神采微變，似是想不到衛玟竟會回絕他的發起，反而替衛恒搖旗號令。

衛章道：“同他廢甚麼話，還不快將他們一併拿下。”

姨母不為所動道：“我隻怕大王交戰半生纔打下的這份基業，如果交到不肖兒手中，則又會天下大亂，禍及百姓！”

公然就聽衛疇笑道：“子恒焉得做此不智之舉，待孤親往視之。”

“啟稟大王，臣弟已經查明，所謂世子兵圍鄴城企圖造反之說，純屬四公子和何郡馬勾搭守城校尉，用心假造以擾動聽心。他二人還企圖收賣金吾衛和虎賁衛，趁著大王病中，節製王府，行改立世子，篡權奪位之事。至於那企圖在大王的槊高低毒的何修，已被臣弟抓了起來，聽侯大王發落。”

就聽衛疇道：“章兒，為父再給你最後一個機遇，你現下跟孤坦白認罪還來得及，如果再執迷不悟下去，休怪為父不念骨肉親情。”

我亦小聲道：“父王多麼賢明，我們不必多言，且看父王如何決計。”

衛玟見狀，立即拔劍擋在我們前麵，怒道：“你們膽敢在父王的床前無禮？”

那太醫是這些光陰慣常給衛疇診病的，一見了他那墨染般的右手，便是大驚失容，待號了六脈後，點頭道：“大王貴體本已式微，現在又中了毒，怕是熬不過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