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救夫[第1頁/共5頁]

我心頭一沉，看來我的猜想是對的，衛疇現在最介懷的便是在他百年以後，子恒可否善待他的這些兄弟，他這般嚴懲子恒，就是要讓他明白，即便是同他並無血緣乾係的繼弟，亦是不容為他所傷。

本來衛恒分開後, 因表情沉悶, 先是借酒澆愁，痛飲了幾大杯，跟著便縱馬出府，想到演武場去同兵士們對打上幾場, 宣泄一番。

我垂首道：“兒婦不敢！父王夙來明察秋毫，之以是將子恒也關入天牢，必有您的苦心，比及子恒體悟到父王的這番苦心，您自會放他出來的。”

略想了想，我問尹平道：“父王將子恒打入天牢，可曾給出原委？”

何彥便撥劍在手, 嚷著要同衛恒一較高低。

我聽完後問尹平，那何彥到底說了甚麼，竟能將夙來沉著矜持的衛恒激得這般落空明智。

不想到了天牢門口，卻見一個青衣女子手邊挽著一個包裹跪伏於地，哭得梨花帶雨，正在苦苦要求那守門的軍士。

衛疇聞言，閉目寂靜很久。他躺在榻上一動不動，任由頭上的巾帕滑落，也不去理睬。

衛疇衰老的聲音裡聽不出喜怒，“傳聞晨間，你親身去了金鄉府上？”

“若她在乎的不是帝王之愛，而是帝王能賜與她的身份職位，那她天然不會因妒忌而就義了本身和兒子的大好出息。同為帝王的妃嬪，試問讓那無寵舊人去善待奪了本身夫君寵嬖的新人，這人間有幾人能至心做到？”

我忙求道：“子恒已在那天牢裡待了一晚，他夙來喜潔，還請父王準兒婦去為他送些換洗的衣物？”

哪知卻在半道上遇見何修和何彥這對堂叔侄。那二人也是用心挑釁, 用心攔在衛恒的馬前。

我細思很久，緩緩道：“子恒身為副相，他的那些屬臣必不會坐視不睬，當會想儘體例為他討情救他出來。隻是今晚，怕是子恒隻能先在天牢裡委曲一晚了……”

比及衛疇去跟他請罪，衛疇隻問了一句，何彥臂上的傷是否是他所為？一聽衛恒答是，便立即命人將他關入天牢，竟是連分辯的機遇都不給他。

聽觀戰的軍士講，衛恒當時便如一尊煞神普通，渾身高低都充滿了殺氣。嚇得何彥將手中長劍一扔，回身便跑，饒是如此，仍被衛恒在臂上砍了一劍，若不觀戰的兵士看著不對，怕衛恒惹出亂子來，忙上前攔下了他，隻怕何彥還得再添上幾道劍傷。

模糊猜到了他的來意，我便道：“還請荀公子內裡說話。”

跟著便見衛恒額上青筋爆起，本已籌算收起來的長劍朝何彥當頭劈下，口中怒喝道：“豎子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