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放逐[第1頁/共4頁]
我俄然想起一事,忙道:“子恒,如果你此次當真要嚴懲他們,他們不忿之下,會不會甘願魚死網破,告到父王麵前,反咬一口,說是你教唆他們這麼做的。”
如果接下來他再被衛疇立為世子,那吳良便是他爭位勝利的第一功臣。對如許一個得力的幕僚,衛恒他會為了我,現在後棄之不消嗎?
他俄然悄悄笑道:“夫報酬何如許看著為夫,但是感覺為夫會捨不得他吳良一個男人嗎?”
但是他既然會去看望吳良,又給他送去很多藥材,該當還是想要留他在身邊,持續任用的。畢竟吳良之前為他立下那很多功績,何況,吳良此番揹他所行之事固然下作歹毒,可若單就成果而論,衛恒總歸是受益之人。
一旦提及衛玟,他便醋勁極大,可他所說的這些,也不是全然冇有事理可言,我隻得點了點頭,臨時將此事揭過不提。
他將吳家兄妹打發了以後,便來相告於我。
實在以衛恒的心性,最是恩仇清楚,固然恨吳良此番過分肆意妄為,可念在他之前的功績,另有欠他亡兄那一條命的情麵上,也是不會要了他兄妹二人的性命的。
衛恒對此倒是一點也不焦急上火,每日還是恭恭敬敬、勤勤懇勉地奉養在衛疇身邊,替他摒擋公事,沉穩如鬆。
他本來始終有些生硬的身材垂垂柔嫩下來,悄悄地任我抱著,吻了吻我的額角。
聽得他二人腳步聲漸遠,我方纔起家,放眼望去,見他父女二人已然分開,符皇後正帶著宮人往她的中平殿而去。
我這才曉得吳良那場大病因何而起。衛恒剛回到鄴城時, 是冬末時節,氣候還是極其酷寒,入夜猶甚。吳良被罰跪了一夜,難怪會染上極重的風寒,至今未愈。
實在, 我固然問了出來, 但對衛恒到底會如何措置吳家兄妹, 還是有些不大肯定。倒不是因為吳宛,而是因為吳良。
我便忍不住問衛恒道:“子恒,你可願念在骨肉之情的份上,在父王麵前,替衛玟求討情,好歹將他放出天牢?”
這日,她又命人請我進宮。為避暑熱,我便選了一條陰涼的小道,行至荷池時,采綠俄然腹痛,帶路的宮人便領她先去淨房,我見那荷花開得恰好,便帶著采藍坐在一株榕樹下玩賞了半晌。
我細細一想,確是如此,竟是我體貼則亂,一時冇慮到這一點。
可誰想,我方纔不過想暫避一避,竟偶然入耳到她父女的密談。畢竟年幼時,我曾同她姐妹相稱,實是不肯見她就如許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