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蘭台[第1頁/共4頁]

我正要開口討情，姨母已按住我的手道：“阿洛，你如果替她討情，雖免了她現下懲罰，卻會害她將來刻苦。”

“嫂嫂！”我心中一酸，出聲喚道，走上前去，接過婢女手中的木梳，“我來給嫂嫂梳頭可好？”

我雖不能直接去問衛玟當年之事，但我能夠讓他帶我進到蘭台。這個表弟對我一貫是有求必應，他又是頗得衛疇心疼的公子，帶我進到蘭台內裡，應不是甚麼難事。

再去問溫媼？不，她不會再多說甚麼的，她能說出宛城之戰這幾個字，就已是對我最大的提點。

衛玟的腦袋立即耷拉下去，悶悶隧道：“我已經在琴樂上狠下了一番工夫，每日都要操琴兩個時候，可還是比不上姊姊。我千挑萬選的琴譜，冇一個能入得了姊姊的法眼。”

姨母的這三個孩子裡，除了衛珠外，衛玟和衛璜都喜好同我靠近，有事無事都喜好往我這裡跑。隻是衛璜因是衛疇最寵嬖的季子，整日帶在身邊，親身教養，來找我玩的次數便比不上衛玟多。

見鄭媼領命而去，衛珠不歡暢道：“母親為甚麼老是偏疼三哥和長姐，回回都要給他們雙份？您待他們再好，他們還不是不把您當母親對待，從珠兒記事起，就冇見他們來給跟您問過幾次安！回回見了我和六哥、八弟，也都是冷著一張――”

“母親讓我來陪嫂嫂說話，還讓我今後好生顧問嫂嫂，如果嫂嫂的傷一日不好，那阿洛就一向賴在嫂嫂這兒，蹭吃蹭住。嫂嫂可彆嫌棄我？”

如果獲咎了衛恒姐弟，隻怕衛珠將來……

“誰讓我今兒早上冇能在母親那邊見到姊姊，天然要找補返來！”

自嫂嫂嫁到我們家，我還從冇見過如許失魂落魄的嫂嫂，她向來都是唇角上翹、神采飛揚、意氣風發。

自從住進衛府以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姨母起火。

不想，到了下午，我正在教嫂嫂學做刺繡，就見衛玟興沖沖地走了出去。

姨母撫著我的手，歎了口氣，“阿洛，你是個聰明孩子，當能明白我的苦心。後母難為，畢竟再如何樣，我也不是恒兒和華兒的親生母親，他們不肯同我靠近，也是天然。我隻盼著大師能相安無事，也就罷了。如果今後你感覺你華表姊待你有些冷酷，千萬彆放在心上。”

那位仗著一年專房之寵的趙姬，便是因對姨母不敬，被衛疇曉得後，惡其無禮，任她如何悔過要求，還是將她遣送回孃家，聽憑其父母再嫁。

那我還能問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