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落水[第1頁/共4頁]

衛恒在給我的手劄裡提及此事，很有些不附和，我亦感覺衛疇此舉，有些過於高傲高傲了。

他隻在徐州休整了三日, 便帶著他的四十萬人馬, 號稱八十萬雄師, 揮師南下。

我回想了一遍關於宿世統統的影象，卻完整不記得我曾在荊州這裡碰到甚麼過甚麼傷害，反倒是他，彷彿在攻打章羽之時，受了極重的傷，幾乎連命都冇了。

雄師行至許都時，衛疇便冇再讓我們這些家眷跟著他持續南下, 而是將我們留在了許都。

初時衛疇另有些煩躁，到了這個時候，反倒有些淡定下來，籌算就這麼跟章羽耗下去。歸正他有半壁江山的人力物力支撐，而章羽目下隻要四個郡的賦稅人馬，長此以往，章羽畢竟是耗不起的。

“還請公子奉告我來由？”

鄙諺有雲，驕兵必敗，衛疇此次親征，隻怕有些不大悲觀。

衛恒正想安撫我，忽聽耳畔響起“嗖嗖”數聲，跟著火光沖天，不知多少支火箭如雨般朝我們射過來。

但是奇特的是，那些火箭就跟長了眼睛普通，隻射彆的船，獨獨不射我和衛恒所乘的這艘船。

如果我不去到樊城，到時要如何完成倉公的遺言。

許是他這一次，說動了很多衛疇所倚重的智囊、將領同他一道勸諫，終究使得衛疇勉強承諾臨時退兵。

衛恒聞言勃然大怒，手揮長劍，半晌間便砍翻了數名從那些劃子跳上來的荊州兵士。一邊將我緊緊護在身後。

“阿洛，明日我會和尚書令荀煜、太中大夫賈羽他們一道，再次聯名懇請父王退兵，若他還是不肯同意的話，我就安排人先送你回許都。”

隻是眼下情勢危急，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便冇說甚麼，任他攬著我的腰，將我半扶半抱到他的座船上。

我接過那玉盒, 輕聲道：“戰陣之上, 刀箭無眼，還望公子保重！”

我和姨母所居的屋舍雖在高地，卻也被困在這裡，一時冇法出發分開樊城，返回許都。

兩月不見，衛恒身形有些肥胖，膚色也曬黑了很多。

幸而衛恒早有所備，已預先在城中留下數艘戰船，並一小隊水軍。衛疇倒也能屈能申，一見情勢不妙，立即決定先坐船逃出樊城，免得被章羽順勢來個甕中捉鱉。

他將我護得極好，渾身殺氣騰騰，一時章羽的兵士無人再敢靠近。一名流卒想要放暗箭，卻被另一個將官模樣的人攔了下來，“將軍有令，千萬不能傷到那名女子。”

他想了想，終究冇再對峙己見，護送我到了樊城以後，幾次叮嚀我，“你彆在軍中亂走動，最好緊緊跟在母切身邊，寸步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