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品評[第2頁/共4頁]
“回夫人,乃是平日同中郎將極其交好的那幾位公子。”
他的信雖來的頻繁,但話卻未幾,不過是上言加餐飯,下言長相憶。時不時便要感慨一句“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但見那微黃的帛紙上寫道:
衛恒現在可說是他的嫡宗子,可他在詔令裡卻對這個兒子提都冇提一句,既未賜他爵位,也未升他的官職。
我雖微有不悅,但礙於衛恒的顏麵,也冇說甚麼。倒是衛恒也發覺了那人的無禮之舉,狠狠瞪了他一眼,將我攬在懷裡,扶我到他坐榻旁同他坐於一處。
似是感覺冇能查出真凶,顏麵無光,衛恒有些不敢同我對視。
我拿在手裡細細打量好久, 仍舊把它放回到匣子裡。想起昨日衛疇賜給我的魚龍符佩來, 又另尋了個匣仔細心收好。
我心中微微有些好笑,看過一遍後,用心不再多看,乃至比看彆的詩感化時還要短些,便揭過放到一旁。
他不肯多談此事,目光落在我的發間,有些不樂道:“倒是夫人,為何不戴我送你的那枚簪子?”
有美一人,婉如清揚。妍姿巧笑,和媚心腸。知音識曲,善為樂方。哀弦奧妙,清氣含芳。流鄭激楚,度宮中商。感心動耳,瑰麗難忘。離鳥夕宿,在彼中洲。延頸鼓翼,悲鳴相求。眷然顧之,使我心愁。嗟爾古人,何故忘憂?
衛恒雖每旬都會給我寫上一封手劄,但因怕那信會落到旁人手裡,或是在我收到之前,已先被旁的甚麼人過目,是以從不在信裡提及此事。
他抬起手想來捏我的臉,我也不今後躲,就那麼淡淡看了他一眼,他便又把手訕訕地收了歸去。
倒是我先前便已見過幾麵的荀淵荀伯昭,卻並不在坐中。
餘光裡,我見衛恒唇角的笑彷彿有些發僵,酒爵中的酒水已然滿溢而出,他卻仍擎著銅壺持續往裡頭斟酒而不自知。
許是隔了這好久,他才終究作了出來,不美意義直接拿給我看,就想了這麼個彆例,混在一堆詩作裡,遞到我麵前。
我接過那一疊帛紙,一張張細細看過,那吳公達雖不會作詩,但字倒寫得極好,一筆一劃,極是遒勁,和他文弱清秀的表麵截然分歧。
這幾日來拜訪衛恒這位副相的雖多,亦有攜女眷同來的,但他曉得我不喜這些應酬,一概推說我身子不適,從未曾請我出去待客。如何本日倒想起這一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