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吃醋[第2頁/共5頁]

他這是又如何了？是因為不歡暢衛珠來看我，還是……

我天然曉得衛玟這篇《洛神賦》是為我而作, 當年, 我剛被救到許都時, 初見衛玟，他在呆看我半晌後，便發誓說要為我作一篇賦。

如果不能完整斷了他的念想，誰知他今後還會再做出些甚麼逾禮之舉。

肩上俄然一鬆，那對鐵鉗般的大手終究放開我的雙肩，跟著卻又是一緊，重又落入那對鐵鉗當中。

“再說了，六哥他也不是無緣無端要送這帕子給你的。這篇賦是早就承諾要寫給表姊的，另有這個。”

我將那口箱子翻開，將衛珠拿來的半卷殘譜放出來，合上後道：“疇前子文送給我的那些琴譜，另有些彆的東西，都在這口箱子裡，還請珠兒替我一併還給他吧！”

我有些無法地搖了點頭，“謹守禮法怎能是呆板？這世上有些事可做，有些事不成做。何況，子文他並不是真的心悅於我，我不過是他臆想中的神女在俗世的替代罷了，他喜好的實在是那《洛神賦》中的女子，隻存在於他筆端和想像中的神女。”

那《有所思》後一半的琴譜和前頭的譜子，大部分都是一樣，隻在幾個處統統些分歧，或是換了分歧徽位，或是換了分歧指法。

許是因為這股奇特的心境，我總感覺有些心累，便淡淡隧道：“既如此，妾無話可說，任憑將軍措置。”

他俄然不再說下去，雙唇緊抿，胸口高低起伏，死死盯著我。

衛珠心虛地垂下腦袋，小聲辯白道：“便是表姊現下是我的三嫂，可也還是我和六哥的表姊啊！這表姐弟之間送些東西，不是挺稀鬆平常的嗎？”

衛珠見我說的當真，這才慌了，再也不敢把那對耳璫往我手裡塞，忙把手縮歸去道：“好好好，我這就帶歸去還給六哥。”

“既然你內心始終放不下子文，為何當日分歧他私奔到底？你已然是我的夫人，卻還和他藕斷絲連，這般——”

他雙掌如鐵鉗般，捏得我雙肩生疼。我極力忍著那徹骨的痛意，抿緊雙唇，一聲不吭。

想不到，幾年疇昔了，我幾近已忘了此事，他卻還記在心頭，還寫出這麼一篇足以名垂千古的文章來。

我想了想，接過來一看，公然如我所想的那樣，這殘譜恰是我所藏琴譜《有所思》缺了的那一半。

“珠兒，你此言差矣！”我不肯再聽她持續胡言，打斷她道：“你六哥可否丟開貳心中那些不該有的念想，不在於我是否收下他送來的這些東西，圓了他的心願，而在他本身心誌是否果斷，可否知禮守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