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疑心[第1頁/共8頁]

他話中語氣實是有些奇特，令我不由疑竇叢生，反問道：“莫非舅氏不肯見我同子恒伉儷和美嗎？”

來傳話的姨母身邊的鄭媼，她說完後，並不急著告彆，還是看著我，欲言又止。

姨母笑著拍拍我的手道，“阿洛放心，你從冇求過姨母甚麼，可貴你有求於我，姨母定會替他向丞相討情。一有動靜，我就命人奉告你。”

采綠擁戴道：“是啊夫人，婢籽實是獵奇為何中郎將會那麼重的懲罰任姬，就趁著被中郎將趕開的工夫，去問了他身邊的尹寺人。”

衛疇是用心這麼說的，我天然要順著他的話頭。

我溫言道：“鄭媼請講。”

衛疇撚鬚笑道：“老夫當然盼著你們伉儷恩愛，但有些時候，卻也不大願定見到你們伉儷二人――同心同德。”

“大王既為頭風所苦，為何不請倉公為您療治，反而要殺了他呢？”

采綠接著道：“這是中郎將惱她的第一件事，竟敢打著夫人的名頭行事。但更讓中郎將勃然大怒的是第二件事。”

我方道了一聲“喏”，便聽他又道：“聽聞阿洛至今還從未曾喚過子恒一句夫君，現在又不肯喚我一聲舅氏，莫非對這樁婚事，阿洛還是心有不甘？”

衛恒此次倒也乖覺，想是曉得我為何而來，一見我麵，不消我說甚麼，便主動端起藥碗一飲而儘。還將黑鍋扣到尹平身上。

“倉公說父王的頭風病，乃是風邪中腦，病根在頭骨以內，不是服食湯藥所能治癒，便是用鍼灸之術也隻能暫緩其痛，不能治本。若要根治，需先飲倉公自創的“麻沸散”，然後用利斧砍開腦骨，從內取出“風涎”，纔可去掉病根，完整治癒頭風之疾。”

我忙接過姨母手中之信，細讀起來。我隻在大婚前見了嫂嫂和岩弟一麵。以後，他二人便被衛疇接走，岩弟被他送到他最賞識的謀士，執掌校事府的郭茄身邊。

鄭媼卻再不肯說，隻說姨母定會再想其他的體例，讓我彆再太憂心，便告彆了。

我笑道：“那眼下你又是同誰在說話？”

采藍和采綠接著又說了些甚麼，我全然不覺，推說累了，倉促洗漱完，便躺倒在榻上，卻翻來覆去，如何也睡不著。

而何彥，衛疇此次還派了何彥去和衛恒一道征糧，這是在……監督他嗎？

第二日傍晚，尹平又來找我。

我不曉得這一世，阿誰女子會不會仍舊呈現在衛恒身邊。固然現下我還想不起她的模樣，但隻要她呈現在我麵前，我就必然會心有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