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待嫁[第2頁/共4頁]

衛疇接到天子的聖旨的第二天，就立姨母為齊王後，卻對峙哪位公子為世子不置一詞。

我心頭一黯，“那婢子是姨母所賜，想不到，不但服侍我的飲食起居，便連我見了甚麼人，說了甚麼話都要同姨母一一回稟。”

見我如此平靜，嫂嫂臉上憂色更甚，擔憂道：“阿洛，你……”

但是現在，衛疇剛成為齊王，世子未立，而衛恒是有望被立為世子的公子之一。此時將我這個妻族毫無助力的再醮婦人許配給他，卻為本身親子求娶清河崔氏這等旺族之女，隻會惹人非議。

二來則是讓嫂嫂曉得因當年宛城之事，衛恒衛華姐弟對姨母的怨懟，萬一衛家俄然產生甚麼變故，也好早做籌算。

“丞相既成心攙扶子文，許是想立子文為世子。”我輕聲道。

讓本身的兒子娶一名再嫁婦人算不得甚麼，但如果這位再醮之婦是部下敗將的未亡人，這就有些奧妙了，算不上是一門門當戶對的好婚事。

姨母話中儘是擔憂。

可我那位死了的夫君卻不是旁人，而是先前衛疇最大的政敵汝南程氏的家主。

姨母避開我的眼神，“阿洛，我是不會違背丞相的意義的。”

我剛和嫂嫂用完早膳，姨母身邊的鄭媼便帶著四名婢女，說是姨母相召，請我到她房中，嫂嫂本想同我一道疇昔，卻被鄭媼客客氣氣地攔下。

“阿洛，奉告嫂嫂，你是否還想嫁與衛恒為妻？”

這等不智之舉，姨母當是不會做的。

在我分開許都，嫁到鄴城前夕，因恐本身去後，再難回到親人身邊，又見嫂嫂已然傷勢病癒，便將我同衛恒之間的各種，悉數奉告給了嫂嫂曉得。

帷幔後似有一道身影一閃而過，我忙朝嫂嫂搖首，表示她不成再說，可惜已經遲了。

我朝她微微一笑，“卻不想丞相倒是為了六子衛玟求娶崔公愛女，反將我這個程氏的未亡人，重又許給了衛恒為妻。”

嫂嫂仍舊每日都來看我，卻再也不見岩弟。嫂嫂說，衛疇現在極是愛好岩弟，將他帶在身邊，寸步不離。

“阿洛，你昨夜又做了些甚麼奇特的夢？”嫂嫂皺眉問道。

“不錯，昨晚丞相俄然向清河崔氏提親，當時在坐之人還覺得丞相是為了給三公子求親，畢竟三公子在他諸子中，年紀最長，還未有妻室，卻不想――”

“我夢見衛恒身穿喜服，悄悄拿開新婦遮在麵前的大紅團扇，團扇後的那張臉，和我一模一樣，便如是銅鏡中映照出來的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