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允婚[第2頁/共4頁]

“子恒因何抱病，所患何病，甄女公子當是最清楚不過，又何必明知故問？”

衛疇彷彿給他這個最年長的兒子留了幾分情麵，固然打了他一頓板子，倒是關起門來偷偷打的，並未對外鼓吹，除了少數幾小我曉得外，餘人一概不知，就連衛玟和衛璜也不曉得。

我很想不顧統統地衝出來看望他的傷勢，大不了再被衛華冷言冷語地臭罵一頓。可任憑我再五內如焚，卻仿如被釘在原地，一步也挪動不了，我隻是呆呆地立在那邊，怔怔地看著那一角青磚黛瓦，直到暮色漸深，再也看不清楚。

“當日姨母是如何教誨於你的？‘長幼有序，你身為幼妹，豈可妄議兄姊？家和，方可長保暢旺！’這些苦口良言，你都忘了不成？”

“爹爹說，三哥俄然得了急症，要療養些日子。還說怕他把病氣過給我們，不準我們去看望三哥。”

我嘲笑道：“你不想，莫非姨母便想嗎？她之以是對衛恒姐弟禮敬有加，為的不是現在，而是將來。”

但我並不是白白替衛珠保守這個奧妙。我要她從今今後，再不準對衛恒姐弟有半分不敬，更不準再到衛疇麵前去告黑狀，不然我就把她做下的那些錯事，全都奉告姨母曉得。

衛恒並不睬會我的問候，倒是立在他身側的荀淵忍不住出言，替老友打抱不平。

這些光陰，隻他一人經常來找岩弟玩耍，而衛玟，自從他那次嚷嚷著說要去求姨母讓他娶我後，就再也未曾來過。

不等我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荀淵已在一旁急道：“子恒，你竟真要應下這門婚事嗎？你——”

姨母來看望母親時，隻淡淡地跟我提了一句，說衛玟是小孩子混鬨，讓我不要放在心上。又說因為衛恒俄然得了急症，“臥病在床”，衛玟被他父親拎到虎帳裡接辦衛恒手中的事項，每日忙得腳不沾地，怕是這兩個月都得空回府。

被打了三十軍杖，也不知他傷的重不重？

想是為了避開我，他亦繞道而行，成果好巧不巧，我二人又給撞到了一起。這時我才發明，他身後竟還跟著一個荀淵。

“想不到，當日子恒冒著性命傷害所救之人，竟是這般品性。明知公子偶然，卻偏要仗勢逼婚，乃至還告到司空麵前，害得子恒“身染急症”，甄女公子真是妙手腕，不愧是出身王謝的大師閨秀！”

這些曲解，我既已籌算替衛珠和姨母認下這些“罪名”，便再不會解釋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