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結局（下）[第1頁/共4頁]

“早聽晚聽，實在也無甚不同，我不過是想將軍明白，在我心中，我同將軍不過是一對掛名伉儷，除了敦倫之事和生兒育女外，我會儘到一個老婆應儘之責，替將軍摒擋中饋、奉養舅姑、安寧後宅。”

衛恒的語氣俄然就緩了下來，“本來是長姐逼迫於你。”

“至於我冇法做到之事，我亦會遴選良家子，來奉養將軍，替將軍繁衍子嗣。”

我瞧了他一眼，輕聲道：“將軍怕是曲解了。我並非不肯收下她們。雖是朱紫所賜，妾身亦是樂見其成。”

“新婚之夜我便同將軍說過，民氣易變……”

見他咳得短長，微一遲疑，我還是倒了一盞熱茶遞給他。

衛恒緩緩坐在榻上，手支在膝頭，揉了揉額角，“你是怪我當年冇能護住你，眼睜睜看著你被父王嫁給程熙，對我這個未婚夫大失所望，這才……”

“至於旁的恩愛，便不必勞煩將軍了，妾身亦消受不起。”

既然我不能將本相擲到他臉上，不如就讓他如許覺得吧，何況當年，對他們父子將我當作聯婚的棋子轉手嫁到程家，我心中並非全無怨懟。

我推開車門, 見尹平允快步走到衛恒身側, 替他撐起一把大傘。衛恒卻接過他手中傘, 走到車前，將我兜頭罩下, 為我擋去統統的雨疾風驟。

衛恒身形一僵，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好半晌方道：“不錯，確是衛某強娶了夫人。但你本來就該是我的，早在三年前，你就當是我的夫人。”

我略一躊躇，他此時這副淡然安靜的模樣比方纔滿臉怒容的他，瞧著更是嚇人。

“不過，我也不過就是想想罷了，因為我曉得，彆說將軍當時厭憎於我，便是將軍亦是想娶我為妻，危急關頭，也會以大局為重，舍了我的。”

一俟我下車立穩, 他便鬆開我的手，用心致誌地替我撐傘。我冷靜看了一眼幾近全部舉到我頭頂的雨傘，再看看他露在雨中的大半個身子。故意想叫人再送一把傘過來, 卻如何也開不了口。

等他從淨室換好一身潔淨衣衫，我遞上一碗薑湯，“將軍也飲一碗薑湯，驅驅寒氣吧？”

醫聖倉公，歧黃之術冠絕天下，但其人行跡不定，四海行醫，隻治有緣之人，極是難尋。

“如何？夫人另有話說？”衛恒再次回身。

我垂下眼睫，語聲平平，“方纔尹平來過兩次，說有要事要麵稟將軍，既然將軍不必薑湯驅寒，還請快些疇昔書房吧。”

我看著他發間不竭滴落的水珠，不由輕按了按右手掌心，那邊似是仍能感受獲得，他方纔掌心那一團涼意，耐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