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有孕[第2頁/共4頁]

實在她大可不必自降身份，用這等下作手腕來誹謗於我，無需她添油加醋，我在衛恒內心早已永無翻身之日。

那三具屍身一大兩小，大的阿誰，想來就是替我擋劍，哭著求他不要殺我的琮兒，而另兩個小的，隻怕還未出世，尚在我腹中，就已然……

時隔經年，她再見到我時，還是粉麵含霜，目中毫不粉飾地透暴露怨憎之色。

“我方纔頭暈，想是將那匏瓜中的酒儘數灑了，此舉非常不祥，或許……”

趁著他現在並不敢對我如何，有些話倒不如說開了好。

“天然未曾！”衛恒沉聲道，氣味微微有些不穩，“她隻是我名份上的老婆，僅此罷了！”

他的臉上陰雲密佈，黑的似能擰出墨汁來。可當他開口時，他仍在保護他的老婆。

“金鄉郡主則教甄夫人如何從夫君口中套話，刺探公子這邊公事上的隱蔽，平常和丞相帳下哪些臣子走動過密，再如何將這些刺探到的動靜通報給六公子那邊曉得。”

“夫人是怕你我這樁姻緣不得善終？”見我遲遲不肯端起那片匏瓜與他共飲，衛恒問道。

衛華又盯著他瞧了半晌，直瞧得衛恒避過她的目光，看向門外，做了個請的手勢，“阿姊既已道完了喜，還請早些回宮，免得陛下顧慮。”

我本是想到妝台前卸下釵環，俄然身子一輕，已被衛恒抱在懷裡。“你我還未飲合巹酒。”

這老婢瞧著邊幅平平，不苟談笑，如個木偶人普通。一開口，倒是功力不凡，硬生生將這番大話描摩的足能夠假亂真。

我心境龐大地看了衛恒一眼，宿世彷彿也有如許一幕，衛華在我新婚之夜前來道賀，毫不顧忌地出言熱誠於我，而衛恒……他是否一如現在如許暗中保護於我？我卻一想不起來。

我想了想道：“將軍娶我，不過是父命難為、迫不得已。我這個老婆於將軍而言，便如同踏板，若他日將軍得為世子，隻怕我這塊踏板……”

“我曉得子恒是盼著早些和你這千嬌百媚的新婦洞房花燭，但再是心急，也最好先看過阿姊送你的這份賀禮再說。”

喜案上冇有涓滴水跡，兩片匏瓜還是好端端地擺在上麵，想是衛恒眼疾手快，接住了它。

“這些話老奴是五日前聽到的。如果三公子感覺婢子們的話不成信。三日前，老奴還聽到了甄夫人同金鄉郡主和四少夫人何氏的幾句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