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天子[第2頁/共4頁]

酒過三巡，衛疇舉杯道：“陛下本日聖駕光臨，親來為臣賀壽，實是令臣愧不敢當。臣聽聞，自陛下後宮失了一名朱紫後，陛下這些光陰寢不安枕，食不知味，實是令臣憂心龍體。”

何後無子，仗著何家勢大，等姑母產下劉燮後，在她的湯藥中下毒，將她毒死，把劉燮抱為己子。是以，即便父親曾在京都為官多年，但我們甄家和時為皇子的劉燮卻從無半點來往。

這些都是衛璜來找岩弟玩時，我偶然入耳到的，我問他阿誰女人是誰，衛璜點頭說他也是偶然入耳衛恒部下的兩個幕僚提及的，那兩人見他來了，就再不肯往下說了，任他如何問，都隻說不知。

衛玟歪頭笑道：“母敬愛好岩弟，留他一道用膳，換了我過來陪姨母和姊姊，還求姊姊多多疼我纔好。”

對待政敵，如童盛等人，斬草除根，毫不包涵。可對那告密童盛，算是於他有功的家奴不但分文不賞，還將那人和童家人一道棄市於街頭，來由是“這等背主不忠之人，留之何用？”

本來昨晚衛疇剛到城外，就有一童家家奴來向他告發，說童盛密受天子衣帶詔，要除了他這個獨攬權益的奸臣。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漪蘭苑，麵上強作一臉安靜。

部下勇武過人的部將，他待之親厚，遠勝己子。宛城之戰讓他落空了兩個兒子和虎將翟偉，厥後他親臨致祭，不哭親子，隻在翟偉墳前痛哭流涕。

衛疇此次班師回朝，天子特命國戚車騎將軍童盛――現在最受天子寵嬖的童朱紫之父，親往郊野驅逐衛疇，並敬上天子親賜的禦酒一杯，以饗衛疇之功。

衛疇一貫粗中有細，於宮中送來的飲食之物，向來查驗細心。天子和童盛再蠢，也不會挑在這個時候，於他班師班師之時，當著數萬將士的麵毒殺他，就算毒死了衛疇，衛家也另有衛恒在。

在雍天子的皇宮，聽政大殿上，衛疇能夠佩劍而入，隻行半禮，隱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特彆是，衛疇要以此殺雞儆猴，好好威懾一下雍天子劉燮，讓這位一國之君今後乖乖當他的傀儡天子，彆再生出甚麼彆的心機來。

天子正色道：“便是司空愛女，又命格貴重，入宮做朕的朱紫，難道委曲了令愛？若司空定要送女入宮，朕自當今後位相酬，然皇後乃是朕的結嫡老婆，育有兩子，謹言慎行、溫婉賢淑，從無錯誤，朕萬無相棄之理！”

或許，那禦酒中的毒，就是衛疇放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