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番外三[第2頁/共5頁]

“嗯？”

“你是要把我抓歸去嗎？”你抱緊了雙臂，眼含防備。

可誰要超脫？誰想超脫？我搏命逃開了佛劫，又回了沉央宮殿，我想在這裡等下去。

你又笑的光輝，然後說歸正已至人間，倒不如去各地看看遊曆一番。

我說我不平。

你彆說了，我難受。

我內心無法，口氣還是冷僻，“並非，隻是擺佈無事，你想去那裡我或可陪你。”有冇有事又如何，你想去那裡，我陪你便是。

我說：“嗯，我在。”

“你閉嘴。”

冇如何，隻是本來恨透了這人間的各種偶合，隻感覺陰差陽錯不過是萬惡之象，就比如我因偶合而錯生，故而永久不得洗脫。可現在，我隻感覺，這些偶合也冇有甚麼不好，起碼，上天眷顧我，讓我在這崑崙舊址之上，又一次，遇見你了。

“嗯。”

“姑姑，你真好。”你又靠過來攬我臂肘。

“對不起。”

如果你能返來，那就好了。

我內心有種不好的預感，麵前倒是一花，我不知你使了甚麼體例，你推開了我，引本身之魂去了那瑤水玉當中。

你說，姑姑對不起，如果我不那麼率性就好了，你也不會遭此災害。

“那現在要回神界嗎？”我問。

“嗯。”

“嗯，有點。”

如果你返來，我能再抱抱你就好了，可如果冇有這個緣法，也冇有乾係。

然後佛說我業障纏身，要渡我超脫。

“嗯？”

可還不等我開口，你就接著道：“我曉得尋她實在艱钜，可我另有彆的私心，月上爺爺說我孃親罌粟神魂未散，隻是投胎轉世，重新入了塵寰。她雖不是我生母，但她養我近千年，我於情於理，都應酬謝她一下。”

“你……”我張嘴想說些甚麼，靈魂卻被大力拽割，扭曲的說不全一句完整的話。

你說我想給你做一碗好吃的粥都做不了，姑姑我真冇用。

“彆說了。”

我說：“嗯。”

你說：“姑姑。”

“姑姑。”

那日我仍在掙紮中冇法決定，就聞聲你叫我。

而我但願你安然。

“我去給你烤魚吃。”

“我嘗不到鹹淡苦甘，如果能嚐到就就好了，就能給你做一碗好吃的粥了。”

頃刻間天昏地暗，瑤水玉碎滅成灰。

你又低垂了眉眼，咬了一下指尖，小聲說：“但是姑姑，你曉得嗎，我很苯很苯，活到九百多歲都不會說話，那一日翠水和你初見，是我第一次開口說話，我想著等我歸去的時候，必然要叫我孃親一聲娘，但是、但是還不等我見她、她就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