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番外二[第2頁/共3頁]

六界為了剿除我而激發了更大的大水，你以身治水，終究不幸喪命。

年紀漸長後才曉得，大略這世上統統寥寂者，都想要找一個類似之人，不求同甘共苦，隻求安慰靈魂。

“仇人仇人，我感受你長的彷彿我姑姑啊，要不今後我就叫你姑姑好了。”

你說姑姑，挽救萬民於水火當中，那本是一個公主應儘的職責。

至此，我的生命彷彿被你付與了重量，再也不是如鴻毛般輕飄。

“姑姑？”

“哦。”我當時不曉得你為何那樣高興。

“並非父親的姊妹也冇有乾係呀，擺佈不過是一個稱呼罷了。”你故作老成地歎了一口氣，又跟我說：“對了姑姑，我父親是帝堯你曉得嗎？”

隻要你在我身邊。

直到有一天大水突至，你被吼怒著的浪花推打到了我身邊。當時我就坐在巨石上，轉頭淡淡地看了你一眼，然後坐正了持續發楞。

然後你就在我身邊嘰嘰喳喳地說個不斷，“仇人仇人，你曉得我為甚麼冇馳名字嗎？”

“或許吧。”我又轉過甚去看著遠方。

請諒解我脆弱，這一世我不想奉告你舊事，也不想再去你身邊禍害你了，我能做的，或許隻要在這翠水深底，冷靜地守著。

就在我籌算冷靜保護不去打攪你的時候，你竟然落入翠水尋死，然後我救起你，卻要再次同你彆離。

真是恍若隔世。

隻是我還冇來得及見你最後一麵。

你輕聲對我說你當我姑姑好嗎，我聽到這句話有些混亂，滯了半晌纔回道：“可我並非你父親的姊妹。”

“是呀，你曉得我姑姑嗎？她叫嫦娥，是我姑父大羿的老婆。”

“西王母給了我姑父大羿一顆靈藥妙丸，傳聞吃了能夠得道昇仙，我姑父捨不得姮娥以是冇吃，誰成想那靈藥最後竟跑到了姮娥的肚子裡。”

我來到了神界，在翠水深底守望了近千年，長明燈撲滅了九百九十九盞的時候，我在翠水中間碰到你，我為你烤了一回魚，然後我同你彆離。

我記得你曾和我說過，你說，姑姑，這世上總有一些事是明知不成為而為之，我傳聞過精衛填海，也傳聞過誇父每日，即便最後的成果不如人意，但為了追逐所願而拚儘儘力的日子，想想都是幸運的。

我重視的倒不是這個，固然我渾噩不知光陰，但此人事倫理彷彿是生來便知，因而我想了半晌，還是開口問了出來：“你叫我姑姑，你那本來的姑姑會同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