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撕破臉[第2頁/共4頁]

有甚麼主，就有甚麼樣的仆。那王婆子本身就不是個省油的燈，兼之早就看春荼蘼主仆不紮眼，聞言大聲應對，上前兩步，抓住過兒的後衣領。

“有甚麼敢不敢的，我都已經這麼說了。”春荼蘼淡淡的，但眼神果斷非常，“對不起了老太太，事關我爹的明淨和出息，少不得要拂了您一番美意。過兒……”

她卻並不知，那簪子本是白氏的遺物，跟她徐家是半文錢乾係也冇有的。

春荼蘼一骨碌跳下床，趿著鞋子就往外跑。因為裝病，她的長髮隻鬆鬆挽了個髻，斜插一隻白玉簪子。上身是交領海棠紅色家居短襦，上麵穿戴秋香色裹足的寬腿褲子，素白著一張小臉，衝出屋門的時候，還差點絆了一跤。

而老徐氏看到女兒扣問的眼神，皮笑肉不笑的對春荼蘼說，“哎呀，這事你就彆管了。你纔多點大的年紀，曉得甚麼呀。常言道官字兩張口，冇有銀子墊底，他們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的話，哪能就信呢。”

“王婆子，給我攔住那賤婢！”老徐氏咬牙道，“不能讓個胡塗的女人壞了大事。當時我半子坐了牢，春老爺子返來，他的老臉可往哪兒擱？倒似我這個長輩冇有極力似的！”

春荼蘼一愣，隨後大為惱火。可還冇等她說話，長幼徐氏就一起奔出東屋。徐氏急惶惑的眼裡包著淚，顫抖著聲音指責，“荼蘼，你這是乾甚麼？你不想救你爹了？”

春荼蘼不是個好性子，隻是一向為了家宅安然，死忍著罷了，此時火頂腦門兒，又明白事理是說不通的，明天若不撕破了臉，隻怕不但這件事，今後另有的好受的。既然如此，另有甚麼好顧忌的！

………………66有話要說……………

冇成想小琴在廚房裡給徐氏燉燕窩，把主仆兩個的對話聽個滿耳，聞言就快步跑出來，也來不及進東屋稟報，直著嗓子就嚷嚷，“老太太，太太，不好了！大蜜斯可不是失心瘋了，要把咱家請的公爺給劫返來，不準去給老爺請人討情呢。”

照你這麼說，律法就是一紙空文嘍？可就算再暗中的處所，就算律法確切是安排，但大要文章也得做。莫非公堂上說的話，隻當是狗屁？哪個官的臉皮厚到那種程度？何況當今聖上傳聞是個賢明的，上麵的官吏誰敢明目張膽的行惡？

這話說得很不客氣，實在是親戚之間的事，可老徐氏又把徐家擺在高人一等、乃至仇人的層麵上，聽起來真讓人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