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青眼白眼[第2頁/共3頁]

來賓中傳來婦人的聲音，聽著該是極有身份的人。

宋酒垂首，道：“祝老乃行業頓首，吾輩難以企及。”

“既是人之常情，李大娘愛子心切，酒娘亦愛子心切，同是愛子，李大娘與酒娘有何彆離？隻要孩子安然喜樂，縱使深受痛苦又算得上甚麼呢。我說的對否？”

“那段工夫亦是老身最為記唸的，隻是酒娘你分歧啊。老身當年已是李家人，而你未有婚先有子，接受的苦可要比老身多很多。”

坐在王之煥身後的小郎君悄悄地察看宋酒與宋清盼，透暴露戀慕的眼神。

這邊祝不過對宋酒是青睞有加，以禮相待。暗裡宋酒卻不知受了旁人多少白眼。

太清舞，世家大族宴會上必不成少的舞樂之一。可恰幸虧臨安，時下人們偏疼的是綠腰舞，明眼人一瞧便曉得祝家成心拉攏與王氏一族的乾係。

尊敬與崇拜，即便是久居後宅的李大娘也難以順從。這是她平生中最為對勁的一段美事，現在被彆人重提，隻覺倍有麵子，連帶著麵上的笑容也實在了幾分。

王之煥飲了一杯酒，慵懶隧道：“幫了第一次便會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便有第三次，莫非我要無停止地幫她？”

祝不過當即叮嚀道：“來人，盛酒來供各位來賓享用！”

“我何時幫了她？看來阿琢的功課還需儘力，火候尚不敷矣。”

宋酒起家，叉手。“勞祝老您掛念，是長輩之福。”

宋清盼似是發覺到了甚麼，不安地拉住宋酒的手，緊緊地攥住不放。

祝不過坐在上首，俄然問起：“傳聞本日宋家酒樓的店主也來了，祝某還未曾得見呢。”

祝不過對宋酒是越看越紮眼，此女非池中金鱗。

“阿爹，你方纔是在幫她，對否？即便此次你幫她解了燃眉之急，下次她還是會晤臨一樣的難處，倒不如讓她迎難而上。”

李大娘點頭，“這是人之常情。”

祝家的酒宴說是為了廣邀同業前來品鑒一品醉，現在看來，倒顯得是為王之煥與種卿決計籌辦的。

“蘇郎說得在理，宋家娘子怕是連家中的事都顧不過來吧？一小我帶著孩子挺辛苦的，哪另有閒心打理宋家酒樓的買賣？”

梅花彆館的店主蘇道起家，問：“祝老，您未免太太高看了這小娘子，不過一介婦人罷了，如何能與公子對抗？”

祝不過望著宋酒，不由慨歎道：“祝某本來還擔憂吾兒有力打理祝家的酒樓，現在一見宋家的小娘子，祝某也放心了。此後我朝的酒業就靠你們這些後輩了，祝某該閒雲野鶴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