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無地自容[第2頁/共4頁]

宋雪瀅的喉嚨乾嚥了幾下，“你，你是宋家酒樓的店主？”

“就是這瓶！”宋雪瀅從金菊的手中接過，啪的一聲擲在桌上。

她前麵的話說得很輕很輕，卻讓宋雪瀅行走的步子踉蹌了一下。

原叔剛好從後邊出來，看到宋酒從階上摔落下來，嚇得聲音顫抖：“店主！”

這是他們之間獨占的切口。

宋酒笑容迎人，隻是藏在袖中的手在微微顫抖。“宋二孃子方纔不是才提及我麼，如何這會子就不熟諳我了？”

種卿被這一聲“大哥”叫得有點發懵。“小娘子是在叫我？”

有怯懦的小娘子被嚇得尖叫。

反將一軍？

宋雪瀅轉頭看了眼宋酒，獲得的隻是兩眼高深莫測。

“不知酒娘可曉得濁酒是如何來的？”

宋酒彷彿是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宋二孃子，我可冇說這酒是我們酒樓送的。”宋酒指著桌上的酒瓶，道：“莫非宋二孃子看不出這是自家的酒瓶麼，還是說你連自家的酒也嘗不出來了？”

“為何不收酒錢？”

宋酒進步了聲音問：“小二，這瓶酒可收了二孃子的酒錢？”

宋雪瀅不覺得然，盯著宋酒說道：“答錯一題隻是我走神了罷了，下一個題目。”

宋酒走到宋雪瀅麵前，目光如熾。“這失誠、失禮、講錯三條，哪一樣不是犯了行內大忌？你感覺你的飛雪樓在臨安另有安身立命的地兒嗎？”

宋雪瀅也不等小二來送，甩袖憤然拜彆。

宋酒瞥了一眼樓上，模糊能夠瞧見兩個身影躲在暗處。那麼，她便要開鑼唱戲了。

待宋酒站穩後，那隻手便應時宜地鬆開了。

宋酒回身，細心地看著麵前身材健碩卻膚色烏黑的男人，嘴邊終究暴露了樸拙的笑意。

宋酒指著瓶子，“先說說這瓶身。我記得飛雪樓之前當家的是宋大娘子，這上邊的圖案就是她親手所繪，在官府早有登記。你若不信，大可去查驗。再說說這裡邊的酒，這果子酒也是宋大娘子釀的吧？可惜了。”

宋雪瀅哪是肯等閒罷休的主，事已至此，再壞一些又有何妨？

宋雪瀅舉起桌上的酒，“這酒便是證據！”

“這‘綠蟻新醅酒’天然是指綠蟻酒了。”

宋酒歎道：“酒裡被兌了水，果子的味道喪失了八九分。本日我剛巧顛末飛雪樓，本想去嚐嚐這果子酒，不想早已冇了最後的味道。”

“錯了錯了，女娃娃讀書少就莫要亂答。”說話的是一名白髮白眉的老叟，“這詩中所說的酒是指平凡人家的米酒啊。白公的詩上至八十老媼，下至五歲孩童都能聽懂，如果聽了你的答覆豈不汗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