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元鶴篇(1)[第1頁/共3頁]
守製期滿,賢人曾令人帶信過來,要授他官職,他毫不躊躇地回絕了。
這首《涼州詞》苦楚而悲壯,寫的是戍邊將士的懷鄉之情。然,對於元鶴來講,這類苦楚悲壯自來不在心中。
他能夠在大雪之夜單獨飲到微醺,再騎馬出城,斬敵多少,縱情而回,既不表功,也不張揚,隻圖痛快。
元鶴看她走出去,用他聽不懂的本地話,語速緩慢地交代了一個仆人出門,又折返來,談笑晏晏:“三位遠道而來,水和糕餅不敷能夠添的,不要錢。”
女子便引他們入坐,倒上一杯淨水,擺上三兩樣糕餅,笑問:“看客人穿著,是纔到廣州?”
元鶴微微點頭:“是。”
元鶴開端焦炙。
單身漢冇甚麼多餘的東西,不過一個簡簡樸單的行囊駝在馬後,便可解纜。
有墨客常做悲慘之詞,詠古懷今;也有遊俠兒仗劍殺敵,隻為一腔報國熱血。
此地身處關隘,長年引得吐蕃、突厥來往奔襲,百姓苦不堪言。
當這信一向收到第五十封時,俄然之間就斷了。
一邊是繁華,一邊是鐵血。
是以元鶴不過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微微點頭:“有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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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即位,皇後臨朝,凡是政事皆都與聞,如同當初二聖臨朝。
是的,獨孤不求會作畫,且畫工還很不錯,他的畫作,並不如何精美,卻能抓住形貌工具的首要特性,或嬌俏,或慎重,或和順,或明豔。
街上細雨如酥,行人未幾,病人亦未幾,藥鋪有幾分清冷。
這類時候,彷彿寫信扣問安危都不太安妥,最好的體例就是親身走一趟。
他既喜好涼州“天下衝要,國度藩衛”的險要,也喜好“五涼京華,河西都會”的繁華。
提及來也真可悲,他暮年為女皇賣力,長年餬口於長安地下鬥場,雖有幾個故交朋友,真正相處靠近的,卻隻要杜清檀一家人。
他牽著馬,帶著兩個主子,上黃河渡口,乘船沿著早前獨孤不乞降杜清檀行走的線路,沿河入海,再換大船,入了廣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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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穿戴男裝、戴襆頭的女子,膚色烏黑,五官通俗不似平常漢人。
而這個時候,恰好是二張被殺,女皇退位,新帝即位之際。
主子道明來意,她從櫃檯後走出來,說道:“坐堂大夫有事,回家去了,客人如果不嫌費事,還請稍等半晌,我這就叫人去請大夫,您這平常小病,開個丹方內調外洗就好了。”
若非獨孤不求這麼邃密地分類,他從不知人間女子有這麼多分歧,正如不知人間百花各自鮮豔之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