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由愛故生憂[第1頁/共4頁]

外祖母點頭笑道：“對了，諸子百家，我家清兒通讀過好多本。”

家宴過後，我叫來升兒，問他：“你該明白，事前我教你把那金托玉碗送給外祖父，是為了你的前程。方纔宴席上，為甚麼隻說是姐姐送的？”

說完，我看了荷兮一眼，她會心，端上那裝著金托玉碗的盒子，跟到升兒身後。

當下府中諸人輪番把玩，皆稱詫異。

外祖父乃是兩朝元老，曾在嘉靖末年屢平廣東賊兵，萬積年間在露梁海戰中痛擊倭寇大敗石曼子，立下援朝第一功，客歲方在播州之役中，先破楊棟梁軍，後毀滅四牌、七牌賊軍，攻破青龍囤，導致楊應龍自焚，為國度立下汗馬功績。

我問道：“姐姐如何感喟了？”

本日十五，早晨外祖父叫了百口一起在大院裡用飯弄月，下人們為此忙活了好幾半天。晚宴上，外祖母特地叫我和升兒挨著她坐著。

我聽過後，心中惴惴不安，欲在詳問，大師卻隻揮了揮袖袍，趕我出去。

我忙回道：“諸子百家。”

花奴仍不體味，問道：“那蜜斯冇甚麼要對殿下說的麼？”

花奴道：“等著呢。”

說話間，已經到我們出來祈福了，花奴搶著幫我燃香，荷兮隻幫我辦理好香油錢。

升兒想了想道：“子曰：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也。大車無輗，小車唔軏，其何故行之哉？升兒明白姐姐對升兒的好，隻是夫子教誨，君子有所求，取之應有道，望姐姐諒解。”

我點了點頭，對梅姑道：“後日可約好了？我想去見見蓁姐姐。”

梅姑看著我入迷的模樣，輕咳了一聲道：“太子殿下實在是客氣，幾次三番謝太蜜斯拯救之恩。”

“是呀！”花奴點頭道：“他說本身是東宮內侍的時候，我還嚇了一跳。本覺得太子殿下朱紫多忘事，早把我們忘在腦後了，想不到竟還惦記取蜜斯。蜜斯，太子殿下對你可真好。”

荷兮這時攔著道：“女人去吧。”

外祖父問過我後，又問升兒：“升兒可曾習武了？”

我看了她一眼，非常對勁，便安撫道：“你不要和花奴置氣，她自幼奉侍我，脾氣固然大了些，但待人坦直至心，等你們熟諳了就曉得了。”

後日，我約了與蓁姐姐一同去靈光寺祈福，我本籌算隻帶著荷兮，花奴聽是荷兮去，發了小性偏也要和我去，我拗不過她，隻好承諾。

我看著升兒，笑道：“升兒說的有理，是姐姐想的不殷勤。”

她看著我，眼裡很有些寥寂之意，道：“你此次來都城，路上都去了那裡玩？看著了甚麼名勝古蹟麼？都一一講給我聽吧。我總在這都城，也不得機遇出去看看。幼時我便常戀慕你，能隨父宦遊，飽覽大好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