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孩子的生父[第2頁/共4頁]

“不，不……這不是他的孩子。”殘月不住點頭，掙開太後薄涼的手指，麵紗滑落，慘白的臉頰上，深長的傷痕鮮明奪目。

“這就是了。”趙太醫了悟說，“落顏煞就摻在女人用的藥膏裡。”

她們不時悄悄說幾句閒話，滿臉獵奇地胡想後宮中獨一一個男人會是甚麼模樣，為甚麼那麼寵嬖從悠遠寧瑞國和親過來的公主。

殘月已不知心疼是甚麼滋味了。她隻想安溫馨靜地等候孩子出世。

一張烏黑的麵紗，不知遮住了多少是是非非。

太後一步步向她靠近，輕緩的聲音，字字抱恨，“軒兒帶你入宮時，哀家厭你出身，每次罰你在寧順宮做粗活吃冷飯，你那一副荏弱不幸又無辜的模樣……害得我母子生隙，哀家也隻歎兒大不由娘，或許你就是能陪我兒相濡以沫平生的那小我……”

本來，這幾天，殘月清楚記得來寧順宮已七天，雲離落都留皇後在坤乾宮侍寢。這已成為堪比盛寵一時的月貴妃的又一個傳奇。

趙太醫開了很多補藥也無濟於事，太後笑容不展，幾次逼問殘月到底中了甚麼毒，殘月老是默不出聲。

太後一貫重視保養，怎能忍耐華髮徒生？

除卻這些恩恩仇怨，太後也隻是一名母親。

這幾天，殘月感受身材越來越有力，害喜反應倒是冇了，隻是喘氣都感覺吃力，時不時胸口或腹部一陣陣痙攣的刺痛。幸虧孩兒偶爾有胎動，總算能夠安撫她的不安。

錢公公來看過一眼，陰陽怪氣地說了些不冷不熱的話，讓她順服太後定時用飯。她一言不發，看也不看錢公公一眼，氣得錢公公罵了好一陣才拜彆。

賣力服侍她的是兩個十四五歲的小宮女，稚氣未脫的小臉上老是帶著小女兒家的懵懂天真。明顯，她們不知殘月的身份，對她冇有或鄙夷，或嗤諷，憐憫之類讓殘月不舒暢的目光。

雲意軒的子嗣多數短命，為今隻餘一女……甜兒。本來，太後底子不想曉得真相，她要的不過是個名頭，雲意軒雖駕崩，然他的寵妃卻已身懷有孕。

“趙太醫……孩子安康麼？”殘月謹慎翼翼地問趙太醫。這些天，她還是第一次與這位老太醫說話。

殘月寂然地坐在地上，側臉火辣辣的疼好似腫了起來。

殘月跪著一點點後退，頭低得更低，試圖逃開一個母親又痛又恨的目光。

殘月猛地展開眼，太後那風味猶存的臉就在麵前，微微顫抖的目光，晶瑩的水汽中養著一對烏黑的瞳眸，恍忽間彷彿看到太後年青時傲視生輝，步步生蓮的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