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知音，美人大舅[第1頁/共6頁]

何恭對勁且高傲，很風雅的誇獎女兒，“子衿人也聰明，我教她唸詩，她還能記得幾句，說話口齒也清楚。人家都說，才一週的孩子，少有這般嘴笨的。”接著又讓閨女揭示了一番。

沈母抱起外孫女，一麵拿個撥浪鼓逗何子衿，一麵笑對女兒道，“幸虧你有如許的耐煩，子衿還小，長得快，一天一個模樣，衣裳邃密，也隻穿一年罷了。”

陳姑母先笑了，道，“mm預備的好生齊備。”

沈老秀才上火，罵，“你就不能爭點氣！”

沈素笑，“說不定子衿這是‘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的好兆頭。”

沈母不過是笑女兒邃密，這話，親母女說說倒罷了，由何老孃這做婆婆的嘴裡說出來便有些不入耳。何況，何老孃非常嫌棄沈氏冇能生下兒子，這事兒沈母不是不曉得。隻是沈母性子暖和，又非口齒聰明之人，隻得抿嘴不言，到底心下不樂。

沈氏一身櫻桃紅的衣裙，麵若桃花，一臉美好的含笑。她人生得極美，手也巧，何家隻是平常敷裕人家，攏共奉侍的不過三四人，就何子衿本日這一身小衣裳小裙子，一些針線都是沈氏親做的，不但滾了邊兒，還繡了花，邃密極了。

祖母大人年不過四旬，模樣卻彷彿六十，不要說與何子衿的美人兒娘比，便是與她的路人甲爹比，祖母大人實不似她爹的親孃，那各種老態，倒彷彿她爹的太奶奶普通。自從看清了祖母大人的邊幅，何子衿就明白為啥祖母大人對她媽那般不待見了――絕對是赤果果的戀慕妒忌恨啊！

實在，抓週的東西，抓啥都是吉利意義，何況何子衿的確抓的極好，一時讚聲如潮。何恭與沈氏自不必提，亦是歡樂。沈氏抱了女兒在懷裡，給她理理小裙子，笑，“隻盼她一世安然快意。”

中午用過飯，說會兒話，沈家人便起家告彆，何老孃虛留兩遭，命何恭與沈氏送沈家人。沈老秀才還問了何恭兩句舉業文章的事，沈母隻拉著沈氏說些好生過日子的話，沈素在一畔含笑聽著，沈氏又問弟弟的婚期可定了，沈母笑，“我請朝雲觀的道長給算了好日子，臘月初十，還早著呢。跟親家籌議好了，親家也樂意。”

隻是，何老孃看沈素順不紮眼，沈素也不是吃何家的飯。再者，何氏宗族自誇書香人家，對著親家，何老孃總要有幾分客氣。

非論何子衿如何想，在抱著何子衿幾次靠近未果後，沈氏也不肯再去俯就，直接對何老孃視而不見，全當此人是個死的。照沈氏的意義便是：愛如何著如何著唄，歸正何恭對她夠好，她又不是要跟何老孃過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