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勿撞出浴[第2頁/共3頁]

第二天淩晨，鬼穀子便讓黑貓喚她歸去。溫玉兀自偷笑，早曉得他會如此，已經是慣用的伎倆了。

有些人的愛是向來不會掛在口中的，鬼穀子就是這般。嘴裡雖說著言不由衷的話，可內心卻深深惦記取。溫玉倒是更加的敬佩他了，即便被他罵上幾句，也甚少回嘴。

看日頭已是傍晚，她從滿滿一堆藥書古籍裡探出頭來，長長地伸了個懶腰。爐邊湯藥早已煮沸，溫玉盛了一碗，便給司徒伯軒送去，這是她除了辯白藥草以外，每天必做的事情。

溫玉猶疑了半晌，還是問出了口：“為甚麼不喝那藥？你曉得有毒對不對？”

來到板屋左等右等都不見人，便猜他大抵又去了山間溫泉，他偶爾便會泡上一陣，說是對醫治身材裡的毒素有效，看這時候大抵已經泡得差未幾了，溫玉想了想便籌算出門尋他。

男人轉過身來，淡淡地勾了勾唇，繞過書案，又在門邊多添了一盞燈才問道：“這麼晚了，找我有事？”

自那日今後，溫玉還是遵循鬼穀子的叮嚀，每日端去一碗毒藥，司徒伯軒還是不喝，徑直便將滾燙的藥水澆在花花草草上，而她也隻當作冇瞥見，這是他二人之間共同的默契。雖說不肯瞥見他變成行屍走肉般的廢料，但也更不忍瞥見他死去，短短數日的相處，竟然為了一個外人的存亡而衝突著，卻也不知這般的憐憫之心又來自那邊。

他微有錯愕，兀安閒另一邊坐下，笑著欣喜道：“他的脾氣就是如許，不過是刀子嘴豆腐心，不礙事的，等明日你去陪個不是便甚麼事都冇了。”

想來他應當是很體貼跟在乎的，不然決計不會日以繼夜廢寢忘食的研討。看他的模樣原覺得是個年過六旬的老頭兒，可厥後才從司徒伯軒的口中得知，他本年纔不過五十。

她一貫喚他“軒大哥”，卻連他姓甚麼都不曉得，幾次話到嘴邊。又溜了歸去，心底模糊感覺他大抵是不肯說的。倒是偶爾在他的函件上瞥見他的指模。大紅的小篆刻著“司徒”二字，若她冇記錯，這但是皇家的姓氏。

他揪著她的左肩一向將她推出屋子，往外一甩，溫玉一個踉蹌顛仆在地，便聞聲木門“砰”地一聲合上。

他彷彿冇有想到她會如此直接，微有驚奇，隨即點頭道：“冇錯，我曉得。”

他點了點頭，複又道：“鬼穀子是個神醫，亦是母親的舊識，母親不肯欠他情麵，可終究還是找上了他。可就連他也冇有掌控，獨一的體例僅僅隻是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