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有鳳來儀[第1頁/共2頁]

“彆管哥，快走――！”

哥？你要去那裡？不要走，不要走！

“小妹，活下去，替宋家活下去。”

――最後一次。

誰？誰在說話？獻哥，是你麼？

――大哥要走了，你與趙獻好生過，把你交給他，大哥放心……

交叉的時空，龐雜的對話，忽而火光四起，周遭從冰寒轉為炙熱，左臉劇痛，宋慶成將她推出火海。

趙獻不再來了，她等啊等，苦苦支撐，想再見他一麵，哪怕隻看他一眼。卻等來了瘋子普通的若妃，阿誰夜晚，十七名獄卒撕扯衣服，用極粗鄙的話欺侮她，用粗糙的手掌打落了一顆牙，陳國昌把一粒紅色的藥丸塞進她喉嚨裡。

竟然……就是我！

――你和宋慶成的孩子，冇了。

――你好好求求本宮，說不定求得本宮歡愉了，舒坦了，便大發慈悲放了她。

青瓷，青瓷……青瓷已經……死了！

地牢裡混黑一片，陳國昌帶人堵了獨一一扇窗戶，星星看不見了，冇有光，冇有溫度，又冷，又餓，毀了麵貌，甚麼都冇有。

腦海深處劈啪作響，彷彿有甚麼聲音在說話，本相呼之慾出。

趙獻的眼神為何如此冰冷，他在看誰，被打了耳光的人是誰？誰是醜妃？！

――你覺得死了就能見到宋慶成，有朕在一日，就定讓你與他生不能同衾死不能同穴！

――娘娘也彆記恨我們，怨就怨聖上不肯意把龍精留在您肚子裡頭。

天空把池水扒開，通透的冰晶刺破皮膚，心臟像被攥緊，不能呼吸，不能睜眼。

――她已這般醜惡了，不在乎多幾分色彩。

初春河水乍涼，她感到冰冷的水漫過了口鼻，堵塞感遲緩襲來，麵前瘋女人的臉逐步變得恍惚，大紅色吉服像血普通蜿蜒。

――你與宋慶成的孩子冇了，便要讓朕的孩子陪葬麼？

宋濂衰老的麵孔就在麵前，聲聲泣血。

――還不求求來日的後宮之主，給你條活路。

――就憑你，也配住這離養心殿比來的鳳鳴閣？

醜妃……醜妃……

無數畫麵在腦中爆炸，若妃與舒婕妤的嘴臉清楚如昨，趙獻寂靜地立著，唯餘下一個冷酷的背影。

――宋慶成裡通賣國，按罪當株，今老奴受命前來，收編虎威軍三十二部，宋慶成，當場斬殺！

――朕的醜妃，還真是善妒。

――打。

――醜妃，你好狠的心。

“孩子，聖上對宋家殺心已起，你不姓宋，你姓段，如有一日連累九族，唯你一人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