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公道在天[第2頁/共2頁]

“奴婢在看院子裡的樹。”

忽而大雨滂湃，雨水順著他側臉滑落，“舒愛卿愛女之心甚且，朕愛妻之心亦然。”

“娘娘不要打趣奴婢了，”青瓷道，“我們院子裡多了幾棵黑棗樹，陳公公說是聖上叫人特地從宮外運出去的。”

“樹有甚都雅的？”段靈兒促狹道，“莫不是動了春情，喜好上哪個侍衛，等著人家巡查路過好一解相思之苦？”

“舒愛卿是為人父，朕是為人夫。”

宮燈初上，昏黃的燈火把舒家一身喪襯得慘白，舒垂白叟是三朝老臣，祖上有從龍之功，眼下他帶領百口人跪廷，陣仗之大，形同逼宮。

“陳公公說，棗樹葉子廣大，上頭塗了防蚊蟲的藥油，時氣熱了今後能夠驅蟲。”

很久，舒垂白叟喉中收回沙啞哭聲，哭聲越來越慟，幾近要蓋過這六合間淒厲的暴風驟雨，扯開降落霄漢，“罷了……罷了……”

即便是深淵天國，也要拖著凶手一起做惡鬼。

獻帝站在台階之上，傲視世人，夜風凜冽，掀起舒婕妤矇頭白布的一角，暴露猙獰驚駭的屍容，雙目浮泛之處已經變成玄色，如同兩個烏黑的夜色。

“凶手是誰，聖上心知肚明，”舒垂白叟瞋目而視，“聖上欲包庇凶手，令其脫罪，老臣無話可說。”

“你在看甚麼呢？”段靈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