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未亡人[第1頁/共2頁]

“隻是感覺舒婕妤此人實在暴虐，連無辜嬰孩也敢殘害，恐怕絕非良善之輩，”段靈兒說，“塵歸塵，土歸土，你去將這孩子安葬了罷，我為她誦經祈福，但願來生能再世為人。”

“錯在那邊？”

“哦？”段靈兒甩開手，神采冷酷，“你既由此要求，姐姐若不滿足你，顯得吝嗇，那你就撞罷。”

段靈兒抿了一口茶，垂眸吹開茶梗，“這孩子是你從那邊弄來的？”

“如此暴虐之人，娘娘不能輕縱了她！”青瓷道。

“是……宮女與侍衛苟合……”舒婕妤不住叩拜，生恐再被毆打，趕緊和盤托出，“她是我宮裡的花草宮女，剋日發覺月事遲了好久，實在惶恐，便本身用石頭把胎砸下來。”

“姐姐……”舒婕妤病篤掙紮，“mm所說，句句失實，也不知如何開罪了姐姐，讓姐姐如此討厭，mm不如本日一頭撞死在此處，讓姐姐莫再記恨。”

“娘娘真的想起疇前之事了？”

小丫頭早已摩拳擦掌，段靈兒一聲令下，青瓷與掌事寺人康祿判定上前，一人扯舒婕妤一條胳膊，把她的頭朝牆上狠撞。

“娘娘！”青瓷顧不得舒婕妤死活，忙令康祿把人扔出殿外，去給自家娘娘順背倒水，捏肩捶腿，好一通服侍。

“姐姐這是做甚麼……是不是嫌mm辦事倒黴，這孩子是mm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從內廷司暴室……”

隻是信賴獻哥，信賴他毫不會如許做。

擺了擺手，段靈兒表示她將人放了，那血腥味兒衝進食道裡，像千萬隻毛蟲在胃裡爬，收縮爬動，讓她冇法節製地乾嘔起來。

“當時聖上不肯讓姐姐懷龍種，竟令寺人用二尺紅，生生打落了此胎，mm人微言輕，一求再求，聖上卻對峙以為姐姐的孩子是從宮外帶回的野……”

舒婕妤一席話說得分外誠心，一字一句，卻如一柄重錘擊中段靈兒後腦，敲得她耳中嗡鳴，雙腿一軟，幾乎顛仆。

“恰是姐姐一年前流掉的孩子，”舒婕妤彌補道，“姐姐當真不記得了？”

“娘娘轉頭可要好好跟聖上說道說道，”青瓷氣不過，“舒婕妤真是欺人太過。”

“mm如何不撞了？”段靈兒調侃道，“莫不是感覺本宮這殿中事事物物皆太軟，怕撞不疼你銅牆鐵壁的臉皮罷？”她拍鼓掌，“青瓷，康祿，你們幫幫她。”

她神情如常，不見恨意，眼色卻如雪峰上的長年冰淩直刺民氣，煢煢詰問。舒婕妤是會看眼色之人，明白她現在是決然不會信本身了，為今之計，隻剩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