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紅檜鷓鴣[第1頁/共2頁]

“您方纔不是已托小柔姐姐送了飯菜來麼？”青瓷迷惑道，“如何這會兒又親身送來了。”轉念一想，“是不是聖上想起來我們娘孃的口味，以是又……”

青瓷接下那根銀針，心中已有幾分明白，陳忠並未讓小柔來送過食品，但眼下驗毒，已來不及了。

“如果我必然要去呢？”

“不是，”青瓷吞吞吐吐，“娘娘如果不愛吃這個，我把它端下去罷，放在這裡也礙眼。”

段靈兒感覺有些非常，內心湧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為甚麼不能走動？”

“那奴婢換件衣裳，隨娘娘同去。”

小丫頭還想再勸，段靈兒已走到殿門口，頭也不回隧道，“你既不肯走動，便在鳳鳴閣好生待著，等我返來。”

“不消，”段靈兒說，“離得不遠，等不著也就罷了，如果等著了，就一起回。”

“哪個小柔？”陳忠肅容道。

“下個月初八就是封後大典了，”青瓷為莫非，“聖上的意義是……讓娘娘不要四周走動。”

“嚇著你了，”段靈兒摸摸她的頭，“摸摸毛，嚇不著，不怕啊，不怕。”

“你做甚麼呢？”

“如何了？”段靈兒問，“感覺悶了，想出去玩？”

青瓷突然一驚，托盤落地，叮噹一陣脆響，滿地狼籍。

段靈兒極罕用帶有進犯性的腔調，本日卻不知怎的，被這一句規勸之言觸碰了底線。

未幾時，陳忠提著食盒前來，在殿前與青瓷談判。

“謝娘娘。”

青瓷戰戰兢兢端著菜出殿，背過身以銀針試過，心中忐忑萬分，如果此物真有毒，那不管是小柔還是本身，冷宮與鳳鳴閣上高低下，都逃不出性命去。

段靈兒隻吃了幾口，便用筷子把鷓鴣頭上的紅果子戳得稀巴爛，她從小就不愛吃這道菜，趙獻現在卻渾忘了，果然是朱紫多忘事，轉頭要把這事好好與他說道說道。

正策畫著，小丫頭青瓷神采鎮靜，探頭探腦地進殿來看她，欲言又止。

“擺佈無事，獻哥還冇下朝，我到承明殿外等等他。”

“聖上冇……冇說為甚麼，總之……聖上的話總不會有錯，娘娘就循分些，莫要違逆聖上意義的好。”

“就是疇前若妃宮裡的掌事宮女，小柔姐姐啊，”小丫頭被他嚴厲的模樣嚇了一跳，“如何了麼？”

半晌，她惶惑不安地迎光看去，銀針發亮，無毒。

“是你想吃吧？”段靈兒笑道，“直說就是了，拿去吃罷。”

小丫頭連番吃驚，眼淚巴巴地苦著臉，蹲下身去清算碎物件，吸著鼻子說，“娘娘如何出來了，外頭風大，受了涼可如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