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送行[第2頁/共3頁]

霍培安負手而立，昏黃的燭光映照下叫人看不清他的神采。“還是為了偽證的那件事？”

童淵愣愣地問道：“大人何出此言啊？”

霍培安側過臉頰望著童淵，那淡睨的眸子比冰霜還冷上幾分。“先是禮部，然後是刑部，現在又輪到了兵部，這些接二連三的大案子裡，每一件都牽涉出很多朝中的要臣巨紳，童大人莫非不感覺這此中透著古怪嗎？”

裘風嚇得後退一步，不端莊地開打趣道：“好了好了，你從速起來，彆哭喪個臉，不然人家還覺得我堂堂裘大官人欺負你個小女人呢！”

霍培安仍舊是一副冷酷的神情，“那皇上有冇有傳你入宮覲見呢？”

唐雨霽站在溧江邊，望著遠方愣愣入迷，過往她所經曆過的磨難現在已化作一道青煙，飄散至這蒼茫六合間。

裘風沉沉問道：“你今後有甚麼籌算嗎？”

“可不是嘛！傳聞那魏銘已經向皇上遞了好幾次摺子了，連勤政殿他也跑了好幾次。”童淵無法地說道，煩亂的情感幾近要把他的五臟六腑都攪在一起普通。

“那馮威凜手腳很潔淨，底子冇暴露甚麼馬腳。再說了，當初大人您斬釘截鐵地說這件事必然是瑞王乾的，下官天然就冇有往彆人身上去想，這才忽視了調查馮威凜那條線。”童淵委曲道，“不過幸虧兵部並非是我們的人，馮威凜的上馬對我們的喪失也不大。”

童淵心下一驚，“大人的意義是…皇上早就已經曉得刑部拿出的證據是假的？”

唐雨霽不明以是地看著裘風，不懂他俄然的難過從那裡而來，隻見他緩緩走向岸口，好半晌，才聽到一道沙啞的聲音從他喉間溢位。“國仇家恨實在是一道過分沉重的桎梏。”

春季的夜晚，相府的書房內隻點了三兩支燭火，顯得尤其陰暗。霍培安大半張臉藏在暗處，眼眸深處閃動著縷縷幽沉，森冷的容顏如同覆著三尺冰霜，迸出點點致命幽寒。

“雨霽這些年一向為仇恨而活，現在大仇已報，實在去那裡都好。不過我倒是想去塞外，感受那邊的異域美景，並且那邊冇有人熟諳我，統統都能重新開端。”唐雨霽笑著神馳道，她笑得格外光輝，恰是一個花季少女應有的天真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