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瑞王[第1頁/共3頁]

“嗯。那你從速去吧，彆讓天子等急了。”

塵封的舊事被突然提起，久積在心中的愁悶也被一同喚起，太後剛想開口再說些甚麼，卻餘光瞧見遠處走來的兩位妙齡女子，恰是多日不見的宸妃和她的貼身婢女。

“彆說是五年，就是十年，二十年，禦花圃也還是這個模樣。”太後笑道，指著遠處的一棵老鬆樹，回想道：“這棵老鬆樹在哀家剛進宮的時候它就在這兒了，一晃眼都三十多年了。”

見二人已經走遠，茱萸纔敢小聲開口，道：“娘娘，方纔奴婢看瑞王的模樣，彷彿並無非常，他應當冇有起疑。”

粱胤桓漫不經心腸掃了眼木清，順手作揖道：“宸妃娘娘有禮了。”

“我曉得，現在他是認不出我來的。”木貧寒笑。剛纔除了太後提及雲泥糕的時候，梁胤昊纔看了她幾眼，其他時候幾近冇正眼瞧過她，畢竟她現在是天子的寵妃，隻怕避嫌之餘，更多的是不屑吧。

太後似是又想到了甚麼，對著粱胤桓道：“對了，宸妃常日也愛做些小點心，她還親身做過雲泥糕給哀家呢。”

粱胤桓聽到‘雲泥糕’三個字，神采較著一僵，本來麵無神采的臉龐突然裂出一條細縫，有震驚，有痛苦，有憂愁，皆會聚成饒有深意的目光，投向麵前的女子。

木清扶著胸口，猛喘了幾口粗氣，神采才逐步緩了過來。她氣若遊絲地說道：“不！彆轟動任何人，我歇一會兒就好了。本日的勤政殿我非去不成！”

太後沉沉一歎，“桓兒，疇昔的事就讓它疇昔吧！若你始終不肯放下，它就會成為你心中的一根刺，日日夜夜地紮著你。”

“讓你們替哀家操心了，也不知如何地竟然得了這類怪病，年紀大了就是不頂用。”太後親熱地說道，繼而轉頭向粱胤桓先容起來，“這位是宸芷宮的主位宸妃，是禁軍統領尹正的女兒。”

“一轉眼你分開也有五年了，這五年你在外頭過得還好嗎？”太後問道，眼中的體貼與一名淺顯的慈母無異。

木清低垂著頭，卻仍然能感遭到頭頂上那兩道細心打量著她的目光。她不動聲色地掩去了眸中的異色，緩緩道：“臣妾笨手笨腳，向來不善廚藝，即便模樣做得再像，也可貴精華，不過是個東施效顰罷了，讓太後見笑了。”

太後因為幾日不吃不喝，身材虛脫得短長，已是臥床不起，就連太醫給她開的藥湯也全都吐了出來。瑞王見狀心如刀絞，整日陪在太後床邊寸步不離，直至太後醒來。太後一醒，瞥見本身日思夜想的兒子終究返來，不由哀嚎一聲，母子二人遂捧首痛哭。此番動人場景，令一旁的太醫宮婢們也為之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