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未來的痛感[第2頁/共3頁]

深淵閃動著星火，裂開的巨口中紅色的火舌爬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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匍匐植物般濕滑幽冷的聲音在沈衝耳畔響起。

“天哪，甚麼聲音！”傑米停下了火焰切割機，昂首抱怨道。

喬納森用袖子擦潔淨那枚圓盤。紅白藍三色的圓框中，繪著紅色的五角星。

飛機，冰原，逐步靠近的藍色方塊。統統都消逝不見。

“抱愧，小不測。”

“納粹的末日科技。”喬納森說，“更何況，最早直升機，就是德國人設想製造的。”他沿著旋梯往上走，“就像進入了超等豪傑漫畫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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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字元都是痛苦的折磨。每一個調子都像鐵釘在玻璃上劃過。

每一個星球都在燃燒，每一個天下都被摧毀。

一刹時。沈衝瞥見深淵中的火舌裂開，一隻巨目呈現在火舌中間。

陳腐的神祇將在紗幔後復甦，帶來的是絕望和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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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衝感覺噁心，目炫，手腳發沉。

“我覺得是這是一個傳說，冇想到這是一個傳奇。”

飛機內鋼索縱橫，鐵柱鋪陳。雕欄圍住的停機井中有四個凹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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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諦視著沈衝，像巨蟒凝睇著豚鼠。

“美國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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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納森歎了口氣。冇有了真正豪傑作為靈魂的超等豪傑漫畫，很快就被人們所厭倦。代表著嬉皮士們冒險、頹廢、反當局的海盜漫畫今後崛起，統治漫畫天下，一向到現在。

“一模一樣，的確一模一樣！戰後美國當局獲得了它的設想圖，當年漫畫和電影的背景，全都參照了實在圖紙。”喬納森心想。

沈衝站穩腳步，俯下身，擦潔淨積雪，暴露一片又厚又暗的玻璃。他狠踩了一腳，震得半條腿發麻，玻璃紋絲不動，彷彿比鋼鐵還堅固幾分。他剛想起家，一道幽光從麵前閃過。

夢魘繞過他的脖頸，繞過他的臉頰，從他的嘴裡深切心臟。

沈衝癡迷地諦視著陰暗的空間，他看到了。不為人重視的角落裡，它正在閃動著光芒。

“我的上帝啊——”他感慨。

科考隊員們握緊兵器，警戒著魚貫而入。喬納森諦視著飛機，墮入深思。

“可惜甚麼？”傑米問。

紅色，紅色，藍色。

他瞪大眼睛，如同溺水的人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