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2頁/共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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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甚麼都無所謂了，”她站直身，拍拍衣上本不存在的灰塵，“冇有甚麼成果比現在如許更好，起碼，我們能夠分開舒家了。”

這時，一向站在舒老身後的玄衣侍衛盧昭快步上前，他的麵孔本就平常不過，立於舒老以後，無人重視。但是兩步走至舒老身邊，身形閃現於燈光之下，倒是巍峨如山，麵孔蒼拙。手中也不知何時托著一個紫檀木盤，四角以團章虎紋鏤刻，盤中靜躺七枚黑漆木牌。那漆猶是新的，幽得比夜更沉，廳內燈火暈黃成一團，映著那木牌碧幽地透著寒光。

舒軒點頭。

舒晏把手放在廳門上，行動一緩，門上涼絲絲的觸感直透進貳內心。隻聞聲舒儀站起家，開朗答道：“統統聽太公安排。”話猶未落，他已感覺心頭一寬，彷彿悠長壓在心上的一塊大石就在這一刻給挪開了，豁然開暢，手上用力，門“咯吱――”回聲而開。

這邊盧昭卻在等舒軒取牌。

世人聞言俱是一愣，此時盤中隻剩三塊牌，而撤除了“明”“德”“景”，這三塊牌中應當另有一塊是……太子！

聽到答覆的小柯驀地瞪大眼，儘是驚奇：“不會吧？”

舒老撫額，那雙手也爬滿了皺紋，越加顯出其衰老怠倦，他沉聲問：“小七，如許安排，你可情願？”

資質有差……

舒儀停下腳，回過身，麓院已隔的遠了，還是燈火如晝，她鬆了口氣，就勢坐在廊邊：“對著他，我可要憋死了。”

旁人都未動，舒儀先站了起來，低低喃了句：“可把我坐僵了……”這聲很輕，可世人都聞聲了，舒陵抿唇莞爾一笑，舒哲皺起眉。舒老連連擺手：“都去歇息吧，都去吧！”

如許一個庸碌無能之人，卻霸著下任家主的位子。

舒老衰老的身軀悄悄一震，眸中精芒一掠而過，隻道：“我原覺得你精於珠算，錙銖必較，太太厚利，他日於大事上不免棄取難決。想不到你本日竟懂轉頭，不易，真是不易……”歎完，又是一陣輕咳。

那黑牌上“明”“德”“景”三個字是取，舒哲等人緊握黑牌，有喜有憂，有歎有慮，而舒陵在挑選道上及時轉頭，高雅一笑，說不出地動聽。

一時候，房間中統統的目光選集合到舒儀身上。盧昭上前兩步，將手中托盤平推至舒儀麵前。他身形矗立，站到右首，倒把光芒遮住大半。舒哲等人雖故意，卻看不清內裡景象。

抬開端，舒儀暴露輕懶的笑意：“十年以後，你可及得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