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第2頁/共3頁]

舒儀瞥見她的模樣，又是迷惑又是驚奇，五姐舒陵是舒家出了名的才女，其麵貌美好，又生得一副小巧心腸。舒儀與她雖不親厚，但每次見她，老是容光抖擻，光彩照人的模樣，此時卻形神蕭索，端倪間掩不住怠倦，半年不見，何故竄改如此之大，竟似換了小我。

舒儀點點頭，正想說一日未進食了，肚子就適時地“咕嚕”一聲，聲音很小，祥伯卻聞聲了，笑地滿臉皺紋如波：“蜜斯餓了，我這就去讓人籌辦。”

舒儀對上她的眼，心中一軟，一時找不出話說，即便有千支筆也難以描述她現在的表情。如許澄靜而寧靜的淩晨，那一點微薄而敞亮的光影攏著她們的身影，其淡如煙，彷彿就像是淺顯人家的姐妹。

舒儀下車昂首一望，天氣尚未黑透，舒府門外卻已點起了燈籠，頂風扭捏不止，在烏黑的門上投著影影錯錯。她一時有些恍忽，第一門閥的府第就在這僻靜長巷的絕頂？不動聲不動色，彷彿是都城裡到處可見的商賈大戶。

舒陵笑容淡斂，唇動了動，說道：“這事說來話長……”

她一日未進食，早晨吃的不過眨眼工夫就吐光了，接著開端吐酸水，肚子又陣陣地抽痛，身上排泄的盜汗直濕透了厚重的秋衣。

走進院中，舒儀發明這裡的構造同江陵舒苑有七分相像，前院東西兩個院閣的前廊與水榭相通，把穩是一個水上樓閣，九曲環廊，後院有一叢翠竹，簇簇蒼翠的葉子，讓人見之可喜。竹林後另辟樓閣，獨成院落，顯得高雅怡人。

舒陵穿戴一身煙霞色的綢衫，長髮綰成飛燕髻，釵上纓絡微顫，身上披衣尚未卸下，耳際有幾縷披髮，一片嫩黃的花瓣飄削髮旁，明顯剛從內裡趕來。

舒儀也笑：“再好的身材也需求吃東西。”

小柯上前拍門，和前來應門的侍童說了幾句，侍童詫異地看了舒儀一眼，一溜煙地跑回府裡。過了一會兒，幾個品級更高的管事帶著幾個仆人倉促趕來。當前一個五十開外的老者，蓄著一把長髯，見到舒儀，樂嗬嗬一笑。

“五姐？”舒儀受了驚，睜圓了眼，怔怔地看向來人。

舒陵坐在她的床邊，細心地看了她的麵色，說道：“你身材還不錯，”又笑道，“可比小時候好多了。”

“七蜜斯，”祥伯將舒儀安設在花廳中，端倪祥藹道，“這裡奉侍的人冇有江陵多，你有甚麼不便就跟祥伯說。”

舒儀見了，立即就明白她的企圖，內心一沉，神采不由有些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