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殊麗無雙（二十二）[第1頁/共4頁]

“溺水死的，倒黴！我纔不去。並且，這裡不是有人在燒嗎？”名叫碧水的丫環，嫌棄地瞥了一眼那棺材，又冷酷的指指仍然跪著燒紙的老婦人。

老婦人本不想理睬那些嘴碎的丫環們，但是聽著她們越來越猖獗的話，終究忍不住回身嗬叱道：“這十多年來，王妃可曾虐待過你們？現在王妃纔去了，骸骨未寒，你們就如許誹謗王妃，你們配為人嗎？”

君鈺本隻是想四週轉轉，卻不知為何最後轉到了靈堂。

“夠了！”君鈺開口打斷君霜的話，任何提及寧寧的話，他都不答應，“退下！”

“王妃自從嫁進王府，探聽到王爺的愛好今後，就去後廚學燒菜，但是王妃身為金枝玉葉，那裡會這些粗活？王妃謹慎翼翼地學了好久才學會，但是手上幾近被燙傷得不成模樣了。”君霜彷彿墮入回想裡，聲音輕渺，“王妃的日子固然再寬裕，卻還是每月都置下布料，親身為王爺縫製衣裳，但是卻向來都送不到王爺您的手上。”

“是……一向是王妃。”君霜一向很憐憫玉微，但是何如自家王爺內心隻要藍寧。每次他開口想要為玉微說些甚麼，都直接被君鈺揮退。

“王爺。”君霜恭敬地跪在地上。

酉時未過的靈堂已經是沉寂無聲, 紅色的蠟燭燃著明顯滅滅的光, 幾個身著縞素的丫環在角落裡昏昏欲睡。

“娘娘恕罪，微臣路上擔擱了些許。”君鈺不動聲色隧道。

“君霜。”走到後花圃時，一陣冷風劈麵而來，君鈺方纔感覺渾噩的腦筋復甦了一些。

“砰――”瓷片碰地，傳來清脆的聲響。碎裂的瓷片四周灑落，鋒利鋒利。

“提及來，瓊華院那位也真是不幸。”一個丫環欲含可惜，眼中卻仍然冷酷，“日日夜夜惦記取王爺，乃至不吝屈尊降貴跑去廚房日日給王爺燒飯，最後還要低聲下氣地祈求一群下人，不要奉告王爺這飯菜是她做的。嘖，親王王妃做到瓊華院那位這模樣的，全部大晉，我估摸著也找不出第二位了。成果不得王爺垂憐便罷了，竟然還不得善終。”

但是現本日聞聲寺人提起玉微底子冇死之時，他卻有頃刻恍忽，如同置身幻境。

老婦人是王府裡奴婢的家生子，當年和人私奔時，多虧玉微顧恤，勸說君鈺，才堪堪保住性命。

君鈺晦澀地開口：“這十九年……本王的炊事都是玉微親身做的？”

現在君鈺既然開口問，君霜天然想為王妃爭奪些甚麼。哪怕王妃已經歸天，但是起碼應當獲得應有的尊敬，而不是這般，連下人都敢對付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