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一夢初醒[第2頁/共3頁]

他笑：“是，我是妖孽。”

忽而，一抹藍光破開，再不見兵臨城下的烽火烽火，杏林花開，樹下，有漆紅的棺木，落了幾片殘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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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吼：“殺了，都殺了！”顫抖的手抱著懷裡渾身是血的女子，“阿嬈，你是要他死？”半晌，“還是生不如死？”

蕭景姒喊住她：“雲離。”

夜裡，她便燒起來，任服侍的丫頭如何喊，也醒不來。

大涼二十九年，夏至之夕，戎平軍反，太子燁於帝都城下平五萬叛卒。

“陛下，不成！”

雲離有些慌神：“7、七蜜斯，你怎了？”

“戎平軍屯兵城下，隻欠東風。”

她動了動，緩緩展開眸。

守夜的衛兵提劍喊道：“甚麼人？！”

僻靜的院落，風吹著半開的紙窗，收回悠悠聲響，守夜的侍女依著一角屏風，眯著眼打盹，一旁雕鏤的香爐裡，薄煙嫋嫋。

她昂首，望向窗外半開的杏花，呢呢自語：“我睡太久了，要變天了。”

文國公府七蜜斯……

精華想起那日，世子爺突染惡疾昏倒久時，方醒來，說了三句話。

多年而來，這是第一次，精華瞥見他倒下。那蠱藥，那人間獨一的火靈芝，怕是進了屋中那人腹中，另有這一身傷，一身不知從那邊而來的傷，與文國公府裡的那位，必定也有著千絲萬縷的乾係。

申時三刻，帝都城外，火光如晝，戎平軍駐紮於此，營帳外，有腳步聲近。

屋裡，男人披了件墨黑的長衫，斂目微微抬起：“如何了？”

“你不是人！”

他答，不知。

蕭景姒問：“本日何時了？”

三今後，欽南王世子高熱不散，灼了心肺，自此便落了心疾，欽南王以常山世子養病為由，請旨回南部封地。

這日申時，天已微微轉暗，許是大雨將至，昏暗淡暗的令人壓抑，雲離取了潔淨的錦帕，沾水替榻上女子擦動手。

遠處，女子嗓音涼涼，緩緩飄來，她道：“文國公府，蕭七。”

榻上的女子抬眸，悄悄環顧，好久，唇邊似笑。

“吾以北贏萬妖之魂，以祭星鬥，以動月時……”

喝了？專門不遠數裡跑來文國公府喝？精華深思了。

“今昔是何年？”

“夏至……”她喃了一聲，目光深凝，如有所思。

“阿嬈，乖，吞下去，今後便不會再痛了。”

男人輕笑，眸中掠起多少光影，苗條的指微抬：“取本宮的戰甲來，該去收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