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醫院[第2頁/共4頁]

“你此人老是太剛強，太和人不一樣了，不讓孩子好好學習，將來如何會有出息呢？”婆婆終究忍不住攻訐了我一句。

“喲，這是誰來了？快認不出來了！”坐在病床一側的婆婆看到走出去的陽陽酸溜溜地說。

“他開車時被追尾了，因為他當時冇有戴安然帶，被從車窗甩了出去，恰好撞到路邊的一棵樹上，自從我見到他到現在他就冇說過一句話，也冇有任何認識，現在隻是依托呼吸機保持著心跳。”

聽著劉佳的悲訴，我真不知該說甚麼好了。

“陽陽，姐姐都會背唐詩了，你會嗎？”陸濤在問他兒子。

“吳天如何了？”我詰問。

“他不會，我冇教過。”我接過話說。

臘月裡的大街上並不顯冷，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自行車、汽車擠在一起，把整座上城擠得熱火朝天：農閒的鄉間人，一群一夥地相跟著來到城裡購年貨，男人們穿戴厚棉襖，卻前襟大開，滿頭冒汗，而跟在他們身後的女人們正毫無倦意地從這家商店出來，又進入那家賣場，不厭其煩地比較著哪家的貨更便宜些；路邊攤販們的叫賣聲此起彼伏，如碰到上遊魚群的北極熊一樣，正在狂歡著他們一年當中最豐潤的季候；賣春聯和賣氣球的商販已經退場，這申明離正月月朔就剩幾天了。

平時非常鐘的路程，出租車足足用了半個小時才把我們送到病院。與內裡紅火的年關氣象相反的是，病院裡永久是一片慘白！凡是從你身邊走過的，非論是病人還是家眷都是一臉的愁雲，彷彿他們還完整不曉得春節就要到了。一到夏季，外科病房老是不堪重負，因流感或肺炎住院的病人已經擠到了病房外，一個個在樓道裡掛著點滴。不知從甚麼時候起，輸液成了病院最首要的給藥體例，彷彿注射和吃藥都不管用了。

“媽，我爸又不舒暢了？感冒了？”我主動上前和婆婆打號召。

劉佳冇再說甚麼，而是做了一個帶路的手勢，表示我們跟她去。當我抱著陽陽領著陸濤跟從劉佳來到一個掛著ICU標識的病房前時，我透過病房的玻璃窗看到病房裡躺著一個滿身插滿管子的人。

“我纔不哄他呢，我不喜好男生，我們幼兒園裡的男生都是好人！”月月嘟著小嘴說。

“陽陽乖，不要姐姐的氣球，一會兒媽媽出去給你買個。”我拉住陽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