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避瘟丹[第1頁/共5頁]

“好唻！一個‘福’字也未幾收，十兩銀子就成！”多隆阿痛快地承諾著，他朝胡進寶眨眨眼，兩人都揣摩著，肅文必定要使甚麼陰招，這大過年的，誰都圖個喜慶，不肯生出是非來。

看著管家咬牙切齒地去了，多隆阿倒是擔憂起來，“二哥，我們快走吧，我們今兒冇帶兄弟，彆讓人一頓大棒把我們打出來，這大過年的，傳出去，還不得笑掉大牙啊！”

胡進寶張口就來，“當然是嶽家的德仁堂了。”

嶽老爺一擺手，“這句話應是我來講，”他略一沉吟，“雄黃能解毒殺蟲辟穢，鬼箭羽彆名枸骨，有破血通經之功……”他直接切入正題，邊說邊諦視肅文。

“二哥會的東西多著呢，你們多學著點。”肅文笑道，一摸茶杯，杯裡卻冇有一滴茶水，多隆阿忙屁顛屁顛地過來，陪著笑給他倒茶，“二哥，您這藥方想何為麼使？”

肅文拿起筆來，蘸了蘸墨，想了想，在宣紙上寫下了第一個字。

“拜年啊。”肅文臉上凍得生疼，內心卻很輕鬆，他饒有興趣地看著街上賣糖豆的、賣果脯的、賣糖葫蘆的，賣大扁杏仁的……，一群孩子正簇擁著他們，個個臉上都掛著笑，不管是貧困還是富朱紫家，富的能夠買點雜拌（各種果脯），窮的有點糖豆也能拚集拚集，都能過年。

轉眼間，東西就擺在了桌上，肅文站起來，“多隆阿，磨墨！”

不提他的鼻子，多隆阿卻念出聲來，“雄黃八兩，鬼箭羽一斤，丹蔘一斤……哎喲，我的二哥哎，你莫不是在寫藥方？這個是甚麼字？”他指了指“參”字。

多隆阿、胡進寶的眼睛不由自主都瞪大了，剛纔那狂熱的目光頓時冷卻下來。

“銀子，我們老爺說了，這是點小意義，不成敬意，”那管家順手從袖裡拿出點散碎銀子，恭敬地笑道，“大過年的，也不能讓您白跑一趟不是？”貳內心卻罵開了鍋，大過年圖個喜慶，這幫老炮兒能打發就打發了吧，這是嶽家老爺子的原話。

“我說的是藥方？這方劑但是肅二爺本身揣摩出來的？”嶽老爺順手接過管家手裡的茶壺，給肅文填滿水。

管家忙不迭跑過來，“慢，把我從雲南帶回的普洱拿過來！用玉泉山的水！”嶽老爺又叮嚀道，固然對著管家說話，但目光卻不竭在肅文臉上逡巡。

“你再走一趟，如果你們老爺不來，我們仨頓時就走，今後今後，再不登你嶽家的門！”

多隆阿與胡進寶二人，抄動手站在他身後，倒是一臉的憋不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