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是騾子是馬[第1頁/共4頁]

雅爾哈善站起來，“我來出一個，風吹水麵層層浪。”

“您就是肅二爺？在鄭王府裡大出風頭的那位！”何文炳一下驚著了，他高低一打量肅文，喃喃自語，“不象啊！”

墨裕頓時答道，“花花草草年年暮暮朝朝！”

“伴計，伴計，上酒。”何文炳張手號召道，“你們這都有甚麼酒？”

“嗬嗬，我阿瑪通過上駟院那幫哥們弄的，傳聞是禦馬呢！”肅文高傲道，“來，我扶你上去！”

圖爾宸咬咬牙，死命盯了麻勒吉一眼，他小時出天花，留下滿麵小坑，遠看看不出來，近看倒是清楚逼真，他二人早有嫌隙，他非常思疑麻勒吉在趁機諷刺。

他話音剛落，席上頓時發作出一陣大笑，今個固然此人作東，但一眾官門生卻非常看不起他身上的奸商氣。

“我也來出一個。”孫祜到底是忍不住，“梨花飛儘春蕉萃。”

圖爾宸剛痛恨地看看肅文，倒是按捺不住火氣，他抬步就要上前，但是剛離卒，“咣”，臉上已被潑上一杯酒來，他一抹眼睛，剛要生機，多隆阿與胡進寶也是“噌”地一下站起，打鬥時，三人同心，其利斷金。

“二哥，你這是要帶我到哪去？”惠嫻看看她額娘，她額娘卻寬大一笑，“去吧，去吧，彆整天悶在家裡，咱旗人家不是漢人，講那麼多端方禮數。”

“冇有！”那伴計陪著笑，誠懇答道。

“皇恩春浩大。”明安圖搶先說道，他對漢人的春聯並不是太精通，搶了個頭籌，說了一句都城大臣家裡常掛的春聯，免得接下來難堪。

“嗬嗬，讓他們忙，瞎忙。”肅文吡笑道。

他悄悄取出一張銀票，“你們都是我的門生，明天我作東，哎，”他一擺手，“誰都不要跟我爭，聽我的！”

日子不鹹不淡，波瀾不驚，跟著教習按端方上課，門生按端方進學，酷寒日漸遠去，春日一每天重又回到身邊。

那圖爾宸作詩吟對伶牙俐齒，但是販子掐架卻不是麻勒吉的敵手，目睹不能脫手，隻氣得神采焦黃。

“易州的易酒，滄州的滄酒，大名的刁酒、焦酒，濟南的秋露白，紹興的豆酒，粵西的桑寄生酒，粵東的荔枝酒，汾州的羊羔酒，淮安的豆酒、苦蒿酒，高郵的五加皮酒，揚州的雪酒，都一一上來。”

“好，那你聽著，”肅文笑著對伴計說道，“京師的黃米酒，薊州的薏苡酒，永平的桑落酒，有嗎？”

“雨打荷葉點點鼓。”麻勒吉頓時介麵道。

“嗬嗬，”見來了個捧哏的，何文炳頓時矯飾起來，“我並不善飲，但愛喝酒，宮裡和世麵上能買到的酒，南邊的，北方的，我都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