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朝局[第2頁/共5頁]

“嗯，”蔭堂讚美看他一眼，“皇上也這麼看。”

穿過一片花圃，進入東邊廊閣，卻見汪輝祖與他的十二世子納蘭明德正在練字，汪輝祖一臉高興，正自鼓勵不已。

不委過，不攬功，肅文偷眼一看宏奕，一股感激之情頃刻湧上心頭。

“再有，朝中另有武官、禦史、刑名、翰林四大派係，倒是以積年來以宦海任職或厥後任職為項目。武官派，以現在的九門提督哈保為首；禦史派，都察院左都禦史錢牧為首；刑名派呢，卻與刑部無關，多是刑名師爺出身，後成為各方職官，彆的諸如賦稅師爺出身的官佐，也插手這派，這派領袖也是師爺出身，以當今的刑部漢尚書為趙徹為首；這最後一派呢，顧名思義，大多出身翰林，以當今吏部滿尚書魏瑛馬首是瞻。”

他歎口氣，卻換了個話題，“福慶家裡，派人去了嗎？”

訥采看看一臉驚奇的肅文，起家給他倒了杯茶，“已經傳諭各省，明發天下了。”

“蘇衝阿罪不至死，他職責所繫，按法度辦理，隻不過不能圓融辦事，但，何必要殺了他？”宣光倒是神情暗淡下來，“肅文，你雖救火有功，但手誅大臣，著――”

“前晚的事我也聽到一些，你奮力滅火本是好的，何必，何必，要誅殺那蘇衝阿！性命一條臨時不說，那蘇衝阿是禮親王濟爾舒的門人，你那不是打他的臉嗎？他不會善罷乾休的，雖說皇上不懲辦你，但保不齊今後濟爾舒不會脫手，惹下這麼一個潑天大的仇家，何必來哉！”訥采是真焦急了。

“濟爾舒之心，人儘皆知，他是盯著皇位呢，……唉，我是怕，”蔭堂的麵色一下沉了下來，“皇上本有內疾，”前些日子宮裡與太病院都有動靜傳出，“身子骨這幾年有些吃力，唉，怕是――”

但是宣光帝仍冇講完，“領侍衛內大臣竟被一個小小的統領擋在西華門外，說出去，彆有用心者，不曉得要傳出甚麼話來！，這宮裡禁軍的統屬，也要製定一個章程！彆的，再製定一個稽查門禁章程，今後倘有火燭之事，護軍即行開門，放王公大臣進入撲救，但需核明所帶者何人，帶多少人，查對清楚，方許放進！”

陰暗的燈光下，他俄然停了下來，目光好似要穿透牆壁，追隨那些悠遠的影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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