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探子[第2頁/共4頁]

突厥人都繪好了圖，如若不是碰到他們，幾近快勝利，禁軍這失策之罪，犯得大了。

單單強盜之案，不管贓物多少，都要判極刑了，何況是盜的是官庫。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都抽了口氣。

溫瀾若無其事地站起來，走到葉青霄身邊，將他走動時翻起的衣褶都撫平了，輕聲道：“四哥，我很白是吧？”

縣尉鬆了口氣，果然詐出來，楊三就是見財起意，他冰臉道：“休要說那麼多，快去將臟物取來！”

他瞥見路邊有個高鼻深目標突厥人，牽著頭小毛驢，垂手而立。在京師的外族人，多是商販，這個時候也有使臣，但必定不會單獨外出。

葉謙還是頭一次看到馬園園這般描述，臉上神采狠厲得緊，實足戾氣將眉宇間本來的陰柔之氣都衝做了殺意，一手便提起了強大的突厥販子，從他身上撚下一枚鬆針，“做買賣能上東山頂麼？”

時候也不早，葉青霄回絕了縣尉傳達的知縣宴請，帶溫瀾回京。

葉青霄破案的欣喜早便減退了，喟然道：“一念之差，害人害己，楊三入刑，其妻親親相隱，或非論罪，但楊家子身為罪犯以後，怎可科舉，苦讀十年，毀於一旦。”

溫瀾將門翻開一條縫，縣裡的縣尉領著幾個皂吏站在楊妻麵前，沉著臉道：“丁氏，縣庫殺人盜庫之案我們報上大理寺，現在法寺再行驗屍，已查明死者並非死於棒決，再審後楊三已招人，是他趁死者脹死，捏造盜匪殺人，統統贓物皆由你保管，此來恰是拿你去取贓物。 ”

……

不過，這等事也不是他能管的，隻上來報喜，感激葉寺丞替他們找到了真凶。

突厥販子一張臉痛得皺起來，“我有文書，我在都城做買賣，出城耍一耍罷了……”

看到葉青霄闖出去的頃刻，她真覺得葉青霄會認出她的真身，誰知這愣頭青盯著她大腿看了半晌, 口中還喊著“溫兄”, 若不是熟諳久了，溫瀾怕要覺得葉青霄在裝相。

葉青霄：“…………”

官道上如有來往，遠遠見到皇城司的服飾，便自發遁藏開了。葉謙自發，倒是也跟著享用了好報酬。

葉謙感慨，大抵唯有如許心細的人，才合適做皇城卒吧，馬園園現在是親從批示使，最後卻也統領過婚事官。凡事多想一層，很有種寧肯殺錯不能放過的意義。東山有禁軍扼守，凡人也不會感覺有人能上山頂，大抵真覺得是彆處沾到，即便發覺到那小小的鬆針，也不會窮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