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柳笛聲聲[第2頁/共4頁]

“行了，雞蛋鎮上賣一文錢一個，鴨蛋是兩文錢三個，反正也不是甚麼精貴的東西，咱村的人也不愛吃，你想要，娘明天便去村裡問問，尋摸些返來就是。”

“我也要，我也要，清妍姐教我吹。”

“娘，你去曬穀場弄些細黃土返來唄，醃鴨蛋得用黃土才行。”柳清妍揺著謝氏的胳膊撒嬌。

“吹的是這個葉子呢。”柳清妍揚起手中的柳葉，再次送到唇邊吹響。

“娘，咱還是說說鴨蛋的事吧！”柳清妍苦著臉把跑偏的話題再帶返來。

小女人們待玩耍夠了，提著竹籃，頭戴花環，吹著柳笛嬉鬨著往家走，到村辯才放高音量，相約明天再見。

將豬食倒進豬圈裡的石槽內，謝氏笑著對看豬崽搶食的柳清妍和清芷說：“這是豬崽在咱家的第一頓，給它們吃得好些，今後便冇有這麼好炊事了，得摻些野菜來喂。交給你們一樣活計，一會去打些豬草返來餵豬罷。”

謝氏提著一桶拌好的豬食來餵豬，豬食是用玉米茬子和碎米一起煮熟的。

“大伯孃，我也覺著清妍姐變了，之前像個悶嘴葫蘆不愛說話，還是現在好。”清芷插了一句。

製作鹹鴨蛋需求的質料也簡樸，村裡的曬穀場有上好的黃土，再加些鹽就能做出來，獨一的題目是自家冇有養鴨子。

謝氏吃完晌午餐挽著竹籃出門去了，臨走叮囑清妍、清芷在家做針線。

柳清妍先樹模吹奏，像雛鳳的濁音逸出，傳染了樹木，傳染了山川，傳染了村落房舍，使少女們稚嫩的臉上暴露了別緻的笑容。

“曉得了。”

“夠了，娘，這體例我纔想出來的，也不曉得成不成，咱就先醃這些嚐嚐。”

柳清妍和清芷去菜園裡掰了些老萵筍葉子來逗豬崽玩，兩端豬崽子淩晨還冇餵過，見有吃的，頓時撲過來搶食。

柳清妍淺笑著悄悄地看。

“娘，咱村裡可有人賣鴨蛋的？”柳清妍拿著針線心不在焉地繡了一會問。

“慢著點，去河邊要把穩。”謝氏對著像風一樣遠去的背影大聲叮囑。

柳清妍噴出一口老血。

第二日早餐後，老爺子領著柳博裕去抓豬崽，返來時一人抱一頭小豬崽，一起走豬崽一起“啯啯”地嚎，等放進豬圈，頓時便閉了嘴。

“妍兒，娘不曉得這鴨蛋你是如何個做法，就先拿了三十個返來，看看可夠？”

踱來踱去又想起了鹹鴨蛋，鬆花京彩來。

柳樹下長著富強的野草，各色藐小的野花，彩蝶兒在花間蹁躚起舞，另有各種小蟲在野草上匍匐，一派朝氣勃勃的氣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