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蛇蠍婦人[第1頁/共4頁]

“先生，瓊縣之以是盛產果蔬，乃是因為其氣候濕熱。不過，也正因為如此，瓊縣地界，毒蟲瘴氣極多。夏暑時節，瓊縣更是熱不堪言。每年被髮配放逐至瓊縣的罪囚，一到夏季，便常常十去五六，或死或傷或病者甚眾。”葛先生道。

天哪！翠環！翠環的身板兒，都超越三個秦檜了！翠環的聲音，便是放在一個男人身上，都嫌粗暴了。另有翠環的那一臉麻子，那一口黃黃黑黑的齙牙……

那婦人目不斜視，一邊磕著瓜子，一邊抬腿進了書房。隨在婦人身後的一名五大三粗的丫環則悄悄地退了開去。

葛先生見狀，臉上微不成察地扯了扯，對秦檜伸手一引，說道：“相爺請坐！”

“咳！咳！咳……”一向在一旁看戲的葛先生聽到這一句，幾乎冇把本身給嗆死。

書房內，秦檜臉上微微暴露一絲難堪的神采，自太師椅上站了起來，走至房門處，翻開房門，對房門外一名穿金戴銀、頰高唇薄、正磕著瓜子的婦人拱手道：“夫人請進！”

秦檜順勢坐下，對王氏拱手道：“夫人，這大除夕的，家中大大小小的事情已經夠夫人操心的了。夫人如何還撥冗到我這書房來？”

“咯咯！咯咯咯！老夫，這但是你本身說的。今後官家如果因為此事賞你個宮女啥的，你可要記得本日的話了。”王氏鬆開秦檜的胳膊，咯咯嬌笑著，自行拉開房門，揚長而去。

葛先生對婦人拱手道：“老朽見過沖正先生！（注①）”

注⑤：宋人又稱西瓜為涼瓜。

“我問你，嶽飛謀反的供狀，拿到冇有？”王氏喝道。

“先生的意義是……？”葛先生道。

“夫人何出此言？”秦檜對王氏又一拱手，謹慎翼翼地問道。

一邊啐著，王氏一邊一屁股坐到太師椅上，對葛先生道：“葛先生請坐！”

“啊？以葛先生的本事，竟然也會染上毒瘴？太好了！”王氏道。

“我總感覺，留著嶽飛的老婆孩子，始終是個禍害。”王氏道。

這名婦人，恰是秦檜的老婆王氏。

“先儲存候心。相爺運籌帷幄，統統都已安排安妥。嶽飛過不了本日。現在嶽雲與張憲應當已經在被押赴法場的途中了。”葛先生插話道。

王氏這一說，秦檜不敢再答話了。

葛先生話音剛落，書房外不遠處響起了一個婦人的聲音：“翠環，快去讓這些死殺才彆搖了！留在樹上，還是個景兒。”

“那夫人的意義是……”秦檜道。

注②：據史乘記錄，秦檜拜相後，王氏對秦檜多以“老夫”相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