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1頁/共4頁]

蕭凝坐在椅子上，冷酷地看著麵前跪著的貼身丫環：“你是說，有人傳了這個動靜來？”

樓湛一怔，立即明白了蕭淮派這名中年女子過來給她換藥的企圖。不但是為了製止換藥時的難堪，並且還能給她打理一番。

……莫不是，她對蕭淮起了不該有的心機？

“可看清了是誰？”

樓湛趕緊起家，不謹慎牽動了傷口，疼得眉頭一蹙：“請進。”

裴駿一向討厭著蕭凝。

蕭淮揚了揚眉，彷彿曉得樓湛想說甚麼，卻不作答，起家道：“有事明日再說，你先好好歇息。”

樓湛下認識地扭頭一看，床頭公然放著一隻玉盒，看這精美模樣，肯訂代價不菲。陳子珮阿誰鄙吝鬼，倒是捨得。

是夜，裴駙馬府中。

好似這小院都為之一亮。

樓湛心中冷冷一跳：“我……”

半晌，她晦澀道：“下官受世子恩德太多，此番不過救了世子一次……”

“對了，陳大人來看過你了。”蕭淮俄然岔開話題，微微傾身，諦視著紗簾後薄弱的身影，“陳大人昨夜冇有來壽宴上，傳聞你受了傷，趕來王府，送來一盒藥膏，就放在床頭。”

天幕沉沉，暮色四合。

“你救了我，也救了陛下。”蕭淮安閒地打斷她的話，一本端莊，“我同陛下都想感激你，但不便利讓你住在宮中，以是來了王府。”

被蕭凝的煞氣驚到，采妍不由自主地發顫：“是。”

“醒了？如何不躺著，謹慎傷口裂開了。”蕭淮細細看了看樓湛的神采，見規複了點赤色，唇角微彎，漸漸走到房門前。

“阿湛。”蕭淮見她沉默，幽幽一歎，伸手將她鬢旁狼藉的頭髮理了理，道，“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難怪有些昏昏沉沉的，看來她昏倒了差未幾一天。

宿世在牢中遭到的痛苦比這傷痛激烈幾倍，這點疼痛幾近能夠忽視了。獨一光榮的是，在牢中那段日子，她的存亡無人問津，而此生，另有人請大夫來給她換藥。

蕭淮道：“你救的不止是我，另有陛下。陛下乃是長燁天子，救駕之功，足以將你‘欠’我的都還光，並且另有殘剩。”

樓湛啞然半晌，乾巴巴隧道：“……下官理應回樓府涵養，怎能叨擾王府……”

他是真的曉得？

“昨夜的刺客……”蕭淮遊移了一下，聲音放輕，“聽靜寧說，阿湛你在事前有提示過她？”

本來沉寂下去的某種情感彷彿又生了出來，樓湛的唇角彎了彎：“多有費事。”